各大勢力都不過是被他王策,被神恩會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可憐蟲。

就是各路蒙面勢力加起來,足以抗衡大律,在王策眼裡,也不過是被當成木偶一樣遙控的可憐蟲。從頭到尾,都被操縱。

後半臺戲,會是一次真正的大戲,才是壓軸的重頭戲。你知我知,心照不宣。

王策很明白,在後半臺戲中,他是配角,神恩會是主角,而律帝,也是主角。今天這一臺戲,本來應該叫做“雙雄會”,王策改變主意了。

他認為,後半臺戲的戲名,應該叫“三國演義之我要搶風頭做主角”。

本來後半臺戲是不必流血的,今天入夜以來,流的鮮血委實太多了。王策卻忽然打消了這個念頭,必須要流血,也必須要流很多很多的鮮血。

某些人以為做得聰明,幹得漂亮。但是,總會有一些破綻,也總會有一些漏洞。

從踏入大律皇宮的那一刻,王策就決定了,今天這下半場的主角,他是當定了。

搶風頭,做主角,會失去很多,甚至包括小命一條。王策明白,可他就是想這麼幹,老子就是愛這麼幹,就是樂意這麼幹!

馬致遠他們不怕死,我這個當上司的,就更沒道理怕死了!

“王大人,請!”

這名武尊很客氣,王策卻一點也不打算謙讓。看了一眼夜空,王老太監,也就是王猛武帝不在,小武帝沒陪他入宮。宮裡宮外,對小武帝這種人,是沒有壓力的。

王策孤身一人,踏入皇宮,彷彿進入一個千年巨獸的血盆大口。

快步走著,王策忽然道:“今日這秋雨,怕是入冬前的最後一場雨了。”

“也不盡然。”這武尊笑笑:“我大律北邊這一代,入冬前卻是總愛下幾次深秋的雨。不過,今日這一場雨之後,氣候也該是冷起來了,普通人家都要生火添衣了。”

王策點頭:“這天氣轉冷,這田地裡的莊稼,也就不能指望了。要大律不是上等之國,只怕這北邊也不太好住人啊。”

武尊笑道:“那是,這時節,再北邊一點的前線,都怕是結冰了。若不是從其他國家搶……”這武尊赧然道:“買糧食,只怕我大律也未必會有今天。”

王策眼波一漾,嘆息:“這搶來搶去的,何年何月才是個頭啊。上邊的大人物鬥來鬥去,苦的總歸是黎民百姓。總也好似今天的日子,總是看不見陽光與希望。”

王策忽然問道:“貴姓?”

“免貴,姓顧。”這顧武尊笑了笑。

“他姓顧,名行權!”

律帝的聲音,從清淨的大殿中傳出!

……

捏住眉心,理性和狂躁像一對彆扭的雙胞胎,冷靜和怒火彷彿對立的孿生子,一起彆扭的心裡,在鮮血中,在腦海中沸騰共舞!

好一會,重新心平氣和,王策神色淺淺淡淡的進入大殿:“莫非就是妙玉案中的顧行權?”

大殿中,處處點燃了蠟燭,還額外的添了不少燭臺,正好是隱隱對水晶棺圍繞一圈,照耀得滿滿的都是獨特的光華。

律帝,流忻州,乃至王猛等人,都在大殿當中,看著折射絢爛光彩的水晶棺!

律帝充滿迷戀的欣賞這獨特光芒,淡淡道:“憑一個青樓女子,怎麼殺得了一名武尊。他自然沒死。”顧行權行禮一下便退下了。

王策笑笑:“我一直也在疑惑,為何一名青樓女子能殺死一名武尊。莫要說其他,就是一個鬥罡高手也未必能輕易得手。陛下倒是為我解惑了。”

某個陰影角落,忽然傳出沉穩話語:“王策,其實你早就猜到他沒死了。不過,你此時大約也該知曉,妙玉案關係重大,何不說一說,為何要查此案?”

“早知晚知有什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