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裡始終是北洲。不是東洲!”

是的,這兒是北洲,並非東洲。

王策有清醒的認識。所以,當察覺某一些意料中的,意料外的人馬也圍繞自家出現的時候,他沒敢有絲毫的大意。

各路人馬,都是來自各國的特務集團。但是,這裡必須再一次強調,這些特務集團的存在絕對超越了克格勃,相當現代的克格勃和軍隊的混合體。

再說一次,一國朝廷的武力,主要為三股。一是軍隊,一是大內營,一就是特務集團手裡的武者!

王策以前一直在國內,或許還感覺不出多少,境內的特務活動始終是被朝廷限制的。可一旦走出來,就發現很多。

究竟有沒有北衙的人馬藏在暗中,只有王策心知肚明。

這一批人馬,一天不出現,就一天會成為各路人馬的顧慮。因為,北唐有一個跟王策基情無限,會為王策發狂派遣大內營的皇帝。

王策的底牌一天沒亮出來,各路人馬就無法安心出手。

當然,正如那女強人所說,這裡是北洲,並非東洲。王策這一手能詐一時,詐不住一世。地頭蛇的好處,就是靈活機動。

於是,就有了今日白天的一戰!

……

“你是說,詐?”

杜衷之的心都跟著哆嗦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重複,覺得自己一定是他孃的耳背了。

“是詐。”王策坦然,就這麼一號充滿陽光氣息的少年,沒人相信他會是一個燃燒冒險細胞的莽撞之人。

“沒有北衙的人馬!”戴霖和杜衷之一樣,腿肚子只犯哆嗦,不知道是後怕還是一種小命被王策當足球一樣顛來顛去的被調戲的憤怒。

不必這麼誇張吧。弄得好像被我推下火坑似的!王策直皺眉:“有,但其實跟沒有似的。”見幾人不懂,只好解釋:“潛在敵人太多,北衙派來的人馬應付不了!”

杜衷之和戴霖哭了,見過虛張聲勢的,沒見過這麼大張旗鼓囂張跋扈,其實卻是虛張聲勢的。這簡直就是踩著刀尖跳舞。

這兒不是北唐,沒有第二個皇帝會這麼罩你王策。

什麼狗屁幕僚,一點心理承受力都沒。王策老實不客氣的兩腳踹過去:“你們怕了?怕就滾蛋。靜下來想一想,我都不怕,你們怕根毛呢。”

蘇寐這局外人,反而比兩位嚇傻的幕僚清醒:“昨日小策做法,不但不是冒險,反而是保住了大家的小命才是。天賦,他的天賦就是免死金牌。”

不怪戴霖和杜衷之被嚇壞了,這一番細心思量,才擦拭掉滿身的冷汗,說不出的尷尬。身為幕僚,本該比僱主更加清醒才是,結果……

王策無奈,這本是無可奈何的事。你以為他樂意亮天賦當熊貓?

奈何,北流的許多,沒有大律還真擺不平。靠北唐的力量來平叛,那純屬異想天開。

更無奈的是,王策不是光子計算機,就算是,也沒料想不到,一個不知是什麼東西的“不死鳥”把各路人馬都引來了。

若不是王策和北衙搭上線,甚至不知被大律錦繡營等各路人馬盯上了。憑北衙那點力量,你詐和一把,人家能忍。你把把玩詐和,人家不掀桌子跟你拼命呢。

這不,當日有人冒充飛鷹司夜襲,是為了探他王策的底。昨日錦繡營出手,也是為了探底,如果真招架不住,那王策這會兒怕早就被錦繡營晾衣架上高歌“我要自由”了。

要麼亮天賦,要麼被逮,別無選擇!

戴霖和杜衷之很聰明,只是被嚇住了。理順思路,訕訕之餘,凜然道:“那麼,接下來?”

“找個地方,等!”

“等大律的迴音,等柳夜行來談判,做筆大買賣,爭取大律支援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