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勢力?”王策搞怪的攤手:“所以,那就戰爭吧。反正北唐跟西梁開戰是遲早的。”

談季如吩咐王策不要調查了,分明是早知道。

皇帝曾說全盤計劃因為王策而被迫提前,這也說明了很多。

不過,這一些都不是王策真正要說的。諸相如心照,沉吟半晌,揮手:“你們都退下。”

……

任時中等不甘心,卻隱約知曉,接下來要說的多半是一些絕密。不該聽的,就不要聽,作為積年老特務,這點常識是懂的。

一邊頻頻回首,一邊是不甘的退下。

王策的笑容不知幾時斂去,諸相如的神色充滿一些複雜。忽然道:“此處耳目太多,出去說。”

一老一少,一個神色凝重,一個神色輕快,漫步走出營帳,走出營地,在眾目睽睽下向遠處走。

諸海棠默默的在營帳一角,凝視著這劍拔弩張的翁婿,垂下頭去。

走出老遠,見左右無人,諸相如凝聲:“你想說什麼。不必再扯那些廢話,你我都知那些毫無意義,你不過是蓄意擾亂人心。”

並非毫無意義,北衙要壯大,南衙就一定被踩,這對南衙北衙是切身利害關係。但諸相如所言極是,對一心跑路的王策,兩衙就是立馬撤銷,他都不會在乎。

王策嘿然一笑:“岳父大人英明。我就隨便說說。”跑路一回不容易呢,這被抓回來,心情當然不好,隨便來幾句挑撥人心,給皇帝給兩衙添堵,那就是順手而為。

諸相如面色頓時鐵青,終於是明白差一點被氣得吐血的滋味了。

隨便說說?北衙要崛起,戰爭是一定要的,更加要踩著南衙,這種事你王策隨便說說,關係切身利益,你以為南衙就會當你隨便說說?

沒個半年,是絕對不要指望兩衙再度合作了。沒個半年安撫,皇帝和南衙指揮使就是強行彈壓,也安定不了人心。

北衙這二十年來過的多慘,南衙又不是不知道。南衙特務敢在北衙特務面前招搖,收入高福利好,這就是切身的利害關係。誰都不想淪落為第二個北衙。

就王策這張惡毒的嘴巴,隨便磕碰幾下,差一點就媲美大殺器了。

走到山腳下,王策輕聲道:“岳父大人,何必糾結。我猜,陛下多半很樂意,北唐似乎還沒做好全面開戰的準備呢。”

“你如何知曉!”諸相如面色猛然一變。

“隨便猜的。”王策笑得憨厚,他裝得再像也沒人會信他是憨豆先生:“看來,諸大人果真是陛下的心腹啊。”

諸相如忽然笑了:“跟你說話,果然要加以提防。”

“陛下多半不知你會用阿皮他們的前程來要挾我。”王策也笑容璀璨:“否則,他必定不會同意。”

諸相如不置可否,極是敏銳的捕捉其中的關鍵,王策根本不吃這一套要挾:“你如此一說,我才誕出一個念頭。你是真的無路可走,還是有意自投羅網,這隻怕另有玄機。”

王策面色一僵,抱拳:“佩服,岳父大人果真了得。一半是被岳父大人你逼迫得走投無路,一半也是想看一看某些人的真面目。”

“你說的某些人,似乎便是我諸某呢。”諸相如輕快的大笑。

“岳父大人英明神武,小婿十分崇敬。”王策拍拍袖口,像清朝奴才一樣大幅度的彎腰躬身。

兩人一番夾槍帶棍,暗藏鋒芒的交鋒,委實有點不分上下。

……

“你幾時察覺許徹的。”

諸相如負手淡然道。

不知不覺來到這半山腰,吹著凜冽寒風,王策攏攏領口:“恰好,我一直對岳父大人有一些看法。談大人當日一番暗示,我便回憶了一下。”

許徹代表許家的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