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有時也不明白,這些年究竟是為什麼。”

六皇子插嘴:“三哥,不是說王策是神孽嗎?”

“當年文繡姑姑前後跟兩個男人有過接觸,一個是蕭空,他是神孽。另一個我也不知道。”三皇子苦笑,真相是什麼:“父皇如此對王策,太惹人懷疑了。”

三皇子心緒漸平:“父皇連大內營都肯給王策,我輸得心服口服。”

這是誰都想不到的結果。然而,皇帝就是不顧自身安全,派大內營來了,皇室這一次的確是輸得心服口服。

六皇子想了想,壯膽把心底的疑惑道來:“三哥,父皇身體如此,你為何要冒險?”

三皇子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有一些東西,你們還是不知道為好。有時,知道得太多了,會很危險。”

三皇子站起來,站在大殿門口,門外是一群虎視眈眈的御林軍,以及敬元成。他對外邊說:“你們退下,我不會走,讓王策來見我。”

敬元成冷冷道:“王總領交代了,如果三皇子要見他,那就自個去南衙,莫要再擺什麼皇子的高貴派頭。”

三皇子面色一沉,敬元成冷笑一聲和御林軍一起退下。

返回大殿,三皇子重新坐在兩兄弟中間:“我有時看著家裡那棵榆樹,看春夏秋冬。它發芽了,它開花了,它的樹葉枯黃了,它老了腐朽了。”

“我北唐三代前發芽了,如今正該是開花的時候。莫要等我北唐走入秋冬!”

“三哥我,就先走一步了。”

“等一等。三哥,為什麼?”四皇子喊住。

三皇子轉身,臉上佈滿了一層的凜然和悽楚:“二哥的死,大家都說疑點重重。有一個人告訴我,害死二哥的人是誰!”

“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人……老汪。”

……

被認為骯髒的南衙,已然成了銀裝素裹的一個嶄新世界。

當王策押著一票皇族俘虜,返回南衙,迅速就重新接回節制兩衙的大任。一邊讓兩衙二處的情報總結上來,一邊是下達一條條的命令,或是抓人,或是穩定局勢。

是一個很令人撓頭的亂局,無數的線頭好像在等王策去揪。可真要伸手,又發現什麼都沒揪到。

抓了大世三國派遣使人等,是一個相當重量級的外交事件。如果一個處理不好,沒準真的會開戰。

王策不擔心西梁,北唐和西梁遲早有一戰。也不擔心東寧,大家都在搶事件,東寧不會為了一點面子,就跟北唐開戰,放棄崛起機會。

唯一的變數,是大世。大國要面子,王策抓人那就是打臉,難保不會像俄國沙皇一樣腆著臉參加一戰似的。

兩衙紛紛出動特務抓人的時候,王策正在雪地上,悠然自得的溜達,把整潔的雪地一塊一塊的踩掉。口中卻在下達一條條命令。

這分明就是成年人的口吻,卻是小屁孩的舉止,顯得很彆扭。

感覺其他人的古怪目光,王策越發來勁的踩雪,他就樂意聽踩雪時那種嘎吱嘎吱的聲音,還有鬆軟的感覺。

誰說大人不能幹小屁孩的事,蠢事都不怕做,何況幼稚的事。你再看,再看我再接著踩。好吧,有時他就是這麼的彆扭。

人都在忙碌,就他悠閒。

加班啊,真草蛋,真真草蛋。王策神色不快,沒人樂意加班。不過,一想起今天的收穫。他又笑了,這加班工資可不少呢。

不一會,王策跟跳飛機似的一路蹦躂在一個陰影中。輕微的破空聲入耳,王策沒蠢到拿手去接,閃身避開,卻看見一張紙條飄然而來。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設法入皇宮大內搜查,查詢‘武神卷’下落。”

紙條下邊,是一個獨特的標識。是他和老顧約定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