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淡然的神色,東方菱知道無論她怎麼狡辯,他都認定流霜在她手上了。想了想,她在大廳上和須臾的對話,也確實能夠讓人肯定,想到這,她索性不在這話題上糾結了,她冷不丁地問慕容宇:“你為什麼這麼針對流霜啊?”

慕容宇執杯的手一緊,眉頭微皺,似是在思考什麼,半晌,才輕聲道:“也不是針對。”

東方菱無言地翻了個白眼,這不是針對是什麼?

她看著慕容宇那張此刻顯得溫和無比的臉,腦袋飛速運轉著,思慮著要不要開口。

這個時候,她再度緊張了,她……想拼一把。

“慕容莊主。”

“嗯?”慕容宇抬起眼,那張臉明明和柳憐長的一模一樣,卻怎麼看都不是一個人。

“其實我知道你和流霜以及和鐵劍山莊的事。”

慕容宇上一刻還溫和如水的目光登時變得犀利且殺意騰騰,“嗯?”

說實話,在他這樣的眼神下還挺有壓力,“你不覺得你現在應該放過流霜和須臾了嗎?殺了流霜的父母,奪了柳氏的山莊,到了這種地步依舊不鬆手,要把人逼到無路可走才滿足嗎?你知道不知道狗急跳牆這個成語啊?適可而止吧!”

“當年知道這件事的已經全部入土,你為什麼會知道?難道是本座疏忽了?”這語氣冷冽的可以,讓東方菱不由打了寒顫,正想說話,慕容宇卻又開口了:“既然這件事情你都知道,那麼更早以前的事,你知道嗎?”

更早以前的……她下意識便想起米分衣和她說的那離譜荒唐事。

“本座知道你知道的,米分衣那孩子太蠢,經不得撩,嘴巴一張就全出來了。”慕容宇嗓音低沉,“只是米分衣並不知道流霜就是柳雙,而流霜的父親正好就是鐵劍山莊前任柳莊主。柳如風也就是那個換成,則是柳莊主與之合作的邪派教主的兒子。本座父親是鐵血的江湖漢子,寧死不願受辱,可是柳如風的父親卻……”似是回憶到往事,他的眼有些紅了,瞳孔裡似是燃燒著熊熊烈火,滔天的怒意。

“東方菱。”他不再叫她東方姑娘,而是直呼其名,“若換作你,你會如此?”

東方菱沉默了,她不明白這事到底是真的,還是慕容宇編造出來的。如果可以,她希望這件事情是因為慕容宇變態而編造出來的,而不是真正的人間慘劇。

如果是她……她開始沉思這個問題,如果是她,她會傾盡所有,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會讓仇家遭受與父母一樣乃至雙倍的遭遇!

她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慕容宇了,或者說她在無形中已經被慕容宇說服。

雖說這是在問東方菱,可是卻不等她回答,自顧自又說道:“你可知本座為何執意要找到流霜?”

“難道不是讓她更痛苦嗎?”東方菱下意識地回答。

“並不。”慕容宇啜了口茶,眼神也淡了下去,“她一直想要復仇,親手殺死我,如今我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也該滿足她的願望的。”

東方菱:“!!”生命快到盡頭是什麼鬼?!慕容宇為什麼會知道?他難道是穿書的,或者是重生的,知道後來的劇情?

她急忙在心裡呼喚晉江系統,然而晉江系統也不瞭解,因為原作中完全沒有提起過。

而且為什麼他會說這種話,什麼滿足流霜的願望?他不是恨透了流霜嗎?她越來越看不懂了,還是說,他在故意給她挖陷阱讓她跳?那麼是什麼陷阱?

“為什麼這樣說?難道你知道了什麼?”

“大概還有一兩個月吧。”他說,“流霜會趁著那個機會逃走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也知道她會來找我。如果他來了,我會設計讓她順利地殺了我,將原本屬於她的山莊歸還給她。可是……你卻出現了,導致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