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戀,她從來見了他都會說不出話來,可是眼下,她不能再軟弱下去,夜白對生命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可是她不能!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夜白去死!她做不到!

“所以,就當血奴從來沒有存在過!”落月的語氣不容置疑的堅決,她的手心已經凝起燦爛的光球,隨時欲將那歡快的精靈置於死地。

夜白的手輕輕帖上了她溢著流彩的手心,五指相扣,莫名的噯昧,落月呆呆的看著他,手中的術法已然散去。

他微笑著,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落月,你忘了你是無聖宮的宮主麼?你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任何規則都是由你來定的,你想要殺誰,想要留誰,又豈是別人左右得了的?”

落月怔愣,粉潤的雙唇微微張開,他叫她落月,而不是宮主,這是夜白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且他在說什麼?他居然……

“所以……”夜白用簪尖輕輕刺破了落月的食指,殷紅的血珠冒了出來,血奴似乎餓了許久,貪婪的撲上她的指尖汲取著新鮮甘甜的血液,“夜白不能死,宮主不能死,血奴也要養著。”

待血奴喝了一定的血量之後,夜白輕輕將意猶未盡的血奴拂開,柔聲說道:“奴兒,夠了。”

他從衣襟上撕下一條鮮紅的衣襟,一圈又一圈輕輕的纏在落月的指尖,將它裹成一團小小的鮮紅花苞,動作輕柔,落月呆呆的任他裹著自己的指頭,他垂下的眼睫輕輕的顫動著,在眼瞼上撲出柔軟迷離的扇影,烏黑的頭髮絲絲縷縷的滑散下來,偶爾拂在她的手心。

將血奴收進中空的髮簪,夜白將落月散落下來的髮絲挽成一個簡單的髻,然後將玉簪插了上去,些許沒有束穩的青絲垂落下來,輕掃著落月染上淡淡嫣紅的嬌顏,將她如水的眼眉襯得如出水芙蓉,美絕豔麗。

落月微窘的垂下頭,纖細柔美的頸項如玉般裸露在空氣裡:“我可以答應你養著血奴,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召它出來。”

夜白握住她的手,再執起另外一隻,十指交疊相扣,溫暖的體溫透過他的掌心緩緩浸進落月的思想裡,侵蝕著她的所有意志,夜白的雙眸漆黑如墨,卻又燦如星子,他帶著慵懶傾城的笑意,微笑著看著她,輕啟薄唇:“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讓血奴現世,這是我們的秘密。”

“我們的,秘密。”落月輕聲喃喃,空氣裡索繞著若有似無的杏花香氣,是不是杏花純醇沒有封好,否則她怎麼會覺得,自己已經醉了。

“咚——咚——”渾厚的鐘聲遠遠的傳來,落月與夜白齊齊抬頭,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訊號:紫煜現世了!

夜白攬住落月的腰,身形倏晃化作一道紅影向無華池掠去。

還未到無華池,便被匆匆行來的千木攔住:“宮主,祭司大人,紫煜已經入世,現就在聖仙城中。”

落月看了她一眼,果斷的下達命令:“我知道了,召集所有馭魔素衣以無聖殿前玉臺集合,準備馬上下山!”

千木領命離去,落月召出銀勾,穩穩的踏在劍上,對夜白伸出手去:“紫煜力量強大,你與我一同御劍,儲存實力。”

夜白微微含首並未推辭,拉住她的手輕輕躍上了銀勾。

落月摧動足下銀勾,兩人踩著薄薄的劍刃,在空中打了個旋兒,然後像一陣疾風倏射出去。

未央被紫煜攬在懷裡疾馳而飛,紫煜只在她額上輕輕一拂便讓她全身不能動彈,體力的靈力被盡數抽空,不知是什麼厲害的邪術。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未央怒瞪著他,紫煜剛毅優美的下頜輕仰起來,薄唇輕抿,疾風中紫袍飛揚,更顯得他勢高凌絕,狂傲孤絕。

未央從不知道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強大到如斯地步,簡直詭異莫測,素衣探的清心劍陣對於紫煜根本毫無作用,甚至如同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