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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通了氣了,手下頂包,他照顧其家小。
不想縣官一搖驛丞的證詞:“胡說,我這裡有證詞,你手下請纓,你分明是答應了的!”
事情就這麼的了,縣官十分不想跟這些江湖人打交道,凡境內有江湖人犯罪的,都恨不得全寫成流躥犯。驛站發生的事情,他也準備這麼歸類,然後就推給六扇門,歸入江湖案件,他的考評裡就能抹去這一段“治內不安”的黑歷史,還要讓姚妮給他留個條子,算一個“協助六扇門平定江湖禍害”。
姚妮與縣官兩人真是各得其便,香附也算報了仇,驛丞也算送走了瘟神。一片皆大歡喜中,不開心的只有黃花宗主了。
縣官寫了判詞,姚妮把契書也拿了來,縣官一看,心說,你也太狠了,一敲五百兩,也順手簽字作證,在判詞上也寫了他的建議——判罰五百兩。又跟姚妮互換了名帖,姚妮的帖子是范姜柏給辦的,上面就寫著“姚氏”,縣官的名字卻是姜晨,雙方都留了個“多個朋友多條路”的心,氣氛相當融洽。快馬回縣城辦了手續,縣官還好人做到底,給嚴老大夫上了炷香,等到次日才走,後半晌還派人送了點祭禮香燭一類。
香附十分感激,又來給姚妮等人磕頭,姚妮十分不自在,扶起她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臺詞蠢得不忍直視!
香附連最後一個親人都失去了,聽到她這個話,卻是十分暖心:“他們都不會管哩。”愈發堅定要跟著姚妮去京城,順便把她祖父埋在京城算了,老家都被水淹了,哪裡還能尋得著祖墳?
范姜娘也很感慨,看著這兩個“孤兒”嘆一口氣道:“也是你們投了緣了,好好處罷。”她這兩天也沒穿紅衣服了,搜了一件姚妮的淺色衣服穿了。她倆身材倒是差不多,穿進去也不覺得小,對著鏡子照了半天,十分遺憾地說:“我臉色不襯這衣服,眼下也只好這樣了。”
接著就是抓緊辦喪事,因為有縣官出面,驛丞也就以“憐貧惜弱”自居,借了房給香附辦喪事且不收錢。又說黃花宗主:“人家說得夠明白啦,這是殺雞儆猴兒,您還要怎麼著呢?不是我不幫忙,我前頭好話說盡,您後頭跟那一位硬頂,那一位的名號您又不是沒聽說過,對她那樣不客氣,她哪能忍呢?這官場上的事兒啊,您還是不知道,他們正缺這麼個人,您還往上湊?趁早服個軟兒,就沒您的事兒了,再有不老實的,他們自去尋那些人。您要硬扛,那他們可就要可著您一個立威了。”
黃花宗主恨聲道:“我早晚……”
“哎哎哎,可不敢聽!”驛丞故意捂著耳朵作驚駭狀,“您要怎麼著呢?就算您殺了譚掌門,都沒罵她一句嚴重,您信不信?我是看在銀子的份兒上勸您這幾句,聽不聽的,在您。出了事兒,也甭來找我,活的死的都甭來!現在只是死個兒子,鬧大了,國法滅不了您九族,六扇門辦案時能滅,您信不信?現官不如現管,知道不?”
黃花宗主到底沒傻到家,終於恨恨地道:“算老子認栽了!”
驛丞“嘿”了一聲:“天王老子在外頭坐著呢,您別這麼霸氣了,成不?”
於是相安無事過了頭七,各各燒化了屍首,骨灰裝壇,黃花宗主這裡派了兩個親信送兒子骨灰回家,繼續大辦喪事。姚妮這裡也幫著香附收拾了骨灰,整裝上路。她把馬車讓給了香附,自己騎馬,跟著范姜娘、范姜柏三人忽前忽後地走。
這時候,黃花宗主還記得,他派人出去散播訊息,說姚妮的壞話,十分有針對性,暗道且讓你威風這幾日。姚妮這裡,卻是那個姜縣令出手,著意讓人傳誦他相幫六扇門辦案。又有被驚動的衙役、百姓看了香附的樣子,十分同情,代為說小姑娘可憐,兇手可惡——勝在人多力量大。輿論戰打響,聽的人肚裡一衡量,一個黑幫,做點跋扈的事情,那是再尋常不過了,可見是黃花宗主遷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