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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老人。

進宮或去別的阿哥府拜訪時，我是不帶秋水和落霞的，捨不得她們守那麼多奴才的規矩。她們剛好也可以趁機去做自己的事。拜帖早就遞過來了，等我下了馬車，四福晉居然在門口等著了。時間把握地非常準確，估計我剛出十三阿哥府他們就知道訊息了。輕輕嘆口氣，笑著和四福晉寒暄。給幾個阿哥準備的禮物都是秋水落霞根據我的要求精挑細選，雖然不名貴，但是絕對貼心。四福晉收下禮物時的表情是訝異的，估計沒有人會這樣送禮物吧？我在心裡偷偷地笑。那拉氏對我的態度挺好的，笑意盈盈，這大概是因為胤祥和胤禛的關係要好。兩個人說說笑笑好一會，就像普通人家的妯娌一樣。陪著那拉氏聊了一會，正想要告退時，那拉氏硬是要留我用午膳。正在推拒的那會功夫，下人通報胤禛回來了，我自然得留下來用膳。

四阿哥府的素膳做得很棒，一頓飯三個人吃得也算開心。飯後那拉氏以要午睡為由告退，把招待我的工作留給了四阿哥。

“還沒有參觀過我的府邸吧？我帶你看看。”胤禛淡淡地笑著，看著我說。

這些個阿哥幾乎都極力避免叫我‘弟妹’和‘十三嫂’，幾乎都以名字稱呼我。至於眼前的四阿哥，則都是以你我互稱的。我微笑著點頭：“好啊！那麻煩四哥了。”

胤禛的身形微頓，隨即看著我說：“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的名字吧！聽你叫四哥真不習慣。”

如果他堅持，我自然沒話說，微笑著點頭。畢竟其他幾個阿哥私底下我都是直呼其名。四阿哥府的風景挺不錯的，素淡風雅，和他的為人風格一致。轉眼來到一個院子，佈置精緻靈巧，有種熟悉的感覺，我不由得往裡多走兩步。

“這是我的院子，前面是書房，有些有趣的東西，要參觀一下麼？”胤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瞬間回神，這裡是四阿哥府，怎麼能隨便亂走呢？有趣的東西，胤禛說的有趣的東西是什麼呢？感覺到我興味的目光，胤禛越過我，直接向裡走去，我跟上。

書房的佈置很簡約，兩面書櫥密密地放滿了書，架空的隔間處放了花瓶、珊瑚石等古董裝飾。左看右看，並沒有發現有趣的地方。疑惑地看向胤禛，發現他微笑著搖搖頭，隨即走在書櫥前，開啟底部的一個抽屜，拿出一個綢包，放到書案上開啟，是一疊宣紙。

疑惑地上前，拿起一張紙，寫的是蘇軾的那首名詞《念奴嬌》：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謹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間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字跡稍顯稚嫩，再看署名時不由得愣在當場，是胤祥的名字。接著看其他的紙張，字跡是相似的，署名都是他，只是越來越顯飄逸瀟灑，越來越成熟。每一頁寫的都是唐詩和宋詞，每一頁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胤祥的每一步成長，確實很有趣。那些胤祥的童年讀書生活，我沒有參與到的日子，如今正變成一個縮影，在我眼前慢慢回放。彷彿看到小小的胤祥在上書房搖頭晃腦的背書，一筆一劃的習字，慢慢長成現在這個樣子。感激地轉向胤禛，這個東東豈止有趣，簡直太驚喜，自己的眼睛裡一定寫滿了歡快與驚喜。

“這是十三弟去上書房後每一年的習字。”胤禛眼角帶笑地說。

“他每一年的習字你都有收藏起來麼？”胤禛對胤祥那麼好。我感動起來。

“他每年的習字我會選一張寫得好的，向師父討回來。”

“他知道麼？”我很好奇，胤祥知道的話會高興地發瘋，更加崇拜他這個哥哥的。

“他不知道，你想要麼？”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