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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亂的,眼睛肯定也腫了,像個瘋婆子。
我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低聲說:“別看,好醜!”
胤祥輕輕地拿開我的手,幫我順了順頭髮,又輕撫我的眼睛,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他輕聲地說:“在我的眼裡,涵兒一直都是最美的。”
我躲入他的懷中,被輕輕擁住,低聲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去皇阿瑪那裡交待完,便去了你的屋子,發現你不在,我猜你可能會在這裡。”他的聲音一直都是溫暖的。
“你還去了別的地方找我麼?”他一回來就到處找我?這個認知讓自己的心裡有了那麼一絲竊喜。
“去了御花園和小樹林,你都不在,我就猜你會來這裡。”
他的聲音像三月的春風一樣溫柔,像三月的陽光一樣溫暖。我的心裡慢慢平靜下來,彷彿所有的不安與擔憂都被撫平了。我慢慢說起了阿瑪的事情。他收緊抱著我的手臂,低聲安慰我,聲音中滿是心疼和憐惜,他說“別擔心,一切會好起來”“涵兒,不要害怕”“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就這樣,我們依偎著坐在桂樹下,暖暖的陽光照在我們身上。我靠在他懷裡,聽他沉穩的心跳。看著太陽漸漸落下山去,慢慢睡了過去。
那麼多天,第一次有一次好眠。
接下來的好些天裡,胤祥總是儘量來陪著我。在我當值的時候他便在我的屋子看書,等我回來。我不知道一直忙碌的他是如何忽然空了下來,忘了問,也不想問。
他陪著我的時候,話一直都不是很多,只是安靜地陪著我,會拉著我的手帶著我一起寫字,給我吹簫。有時候,他也會講些出去辦事時遇到的趣事,每次當我笑出來,他的眼睛都變得好晶亮,有著那麼明顯的欣喜。
這一段時間,有了胤祥的陪伴,日子不再難熬。我以為自己可以堅強,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可是當那個壞訊息突然襲來的時候,我還是措手不及,瞬間被傷心包圍。
那是三月的某一天,胤禟把家書遞給我的時候,胤祥和胤禎都在。胤禎剛回來沒幾天,幾乎天天都往我屋子跑,和胤祥一起逗我開心,講不同的笑話。他總是讓屋子裡很熱鬧。
家書是兩封。我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麼會是兩封?!一封是額娘常用的粉色,另外一封是藍色,應該是月簫的信。我先拆開額娘那封,讀了起來。信不長,一目十行地讀完,頓時愣在當場。
額娘在信上告訴我阿瑪是三月初三那一天走的,他走地很安詳,臨走前還一直叫我的名字。阿瑪說,他走後要葬在西湖邊上的翠屏山上,那裡是他們兩人相遇的地方。他們已經選好福地,額娘說她百年後也安葬在那裡。家書的最後,是對我的叮嚀囑咐,要我好好照顧自己,要善待自己。
額孃的字還是那般清秀婉約,字裡行間都有對阿瑪的懷念。我幾乎可以想象,額娘是如何面帶微笑眼角帶淚地寫了這封家書。讀完後,總覺得額孃的叮囑有些不同尋常的意味。
拆開月簫的信,迅速讀完。我的臉一定白了。月簫的信很簡潔,阿瑪走的那一天,額娘也走了。她把所有人趕出房間,給阿瑪和自己換上衣服,提筆給我留了封信,最後把匕首插在胸口。月簫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她已是彌留。她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我很開心,馬爾康和我黃泉路上不會寂寞。告訴涵兒,讓她不要難過,要幸福!”她的這句話月簫是單獨列出來的,應該是她的原話。
月簫最後寫到額娘走的時候是微笑的,嘴裡喚的是阿瑪和我的名字,走得很安詳。他打算按他們生前的意思葬在西湖邊上的翠屏山。
阿瑪走了,額娘是殉情。殉情這個字眼,有時候,真是殘忍。雖然早就知道他們那麼相愛,若阿瑪有事,額娘不會獨活。可是當事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