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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從你牽我手那一刻,從你吻我那一刻,從你抱著我叫我姐姐那一刻,我就已經無法自拔。你根本不必灌醉自已來逃避,我不要你給我任何承諾,只要你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每一時每一刻,可是……可是……你為什麼連這點也數不到?”
巨大的悲慟令雲依人硬嚥難語,不禁伏到任天翔身上失聲痛哭。淚水濡溼了他胸前大片衣襟,可他依舊渾無所覺。不知過得多久,雲依人漸漸止住悲傷,脫去外衣在任天翔身邊躺下來,望著他依舊還有幾分稚氣的面龐以及嘴角偶爾泛起那一絲嬰兒般的微笑。那純淨到無一絲邪念的微笑。令雲依人心中一軟,忍不住輕輕將他擁人懷中,幽幽嘆息:“你一定是我上輩子的債主,我需用這一生的眼淚來償還。”
清晨的鳥鳴將任天翔從睡夢中驚醒,晃晃依舊還有些沉重的腦袋,他慢慢掙開眼。看到周圍那紅色的世界,他漸漸意識到昨晚發生的一切。轉頭望去,卻見身邊空無一人,目光往房內一掃,才發現雲依人正在對鏡梳妝,長長的秀髮瀑布般披散下來,在晨曦中閃爍著微微的光澤,如絲如緞。任天翔翻身下床,悄悄來到雲依人身後,輕輕從後方環住她的脖子,在她耳邊低聲道歉:“姐姐,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
“沒事!”雲依人若無其事地款款一笑,側臉與任天翔的臉頰輕輕摩挲,“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還長著呢。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無論什麼情況下,你都不可以再那樣沒命地喝酒。”
任天翔趕緊點頭:“我答應姐姐,以後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我都決不再喝醉。”雲依人拍拍任天翔的臉頰:“這才是好孩子。好了,我還要梳妝,你別再來打岔,乖!”
任天翔在雲依人秀髮上深深一吻,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就見她將長長的秀髮盤了起來,用玉簪別成一個髮髻。這表示從現在開始,她不再是個賣藝不賣身的姑娘,而是一個已經下海的……妓女。
任天翔突然感到心中有種莫名的隱痛,更有一絲心虛。他趕緊轉開目光,期期艾艾得道:“姐姐,我……我那邊還有事,你知道現在全洛城都在等著景德鎮的陶玉……”雲依人回身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向他展示著自己新的髮式:“好看嗎?”
任天翔點點頭,言不由衷地敷衍:“好看!”
“不過我還是喜歡披肩發的樣子。”雲依人幽幽嘆了口氣,在任天翔額上輕輕一吻,“你去忙吧,以後記得隨時來找我,姐姐給你打八折。”
任天翔紅著臉逃一樣的出門而去,就在他離開繡房之時,雲依人手中的玉梳悄然落地,在地上摔成數段……
馬車在清晨的長街轔轔奔行,褚剛悶了良久,終忍不住問:“公子不打算娶雲姑娘?”任天翔神色怔忡地搖搖頭:“現在是咱們最關鍵的時刻,我不能為女人分心。陶玉那邊怎麼樣了?”
“陶玉已經先行趕回景德鎮,為第二批陶玉的生產做準備!”褚剛答道,“有了這三千多貫的鉅款,陶窯總算又可以開工了。順利的話一個月後就可以將第二批陶玉送到洛陽。”
“只怕沒那麼順利。”任天翔憂心忡忡地嘆道,“此去景德鎮千山萬水,我們沒有商門的通寶旗庇護,沿途盜匪還不將咱們吃了?他們現在是餓極了的惡狼,只要聞到點錢味就會蜂擁而至;商門肯定也不願看到咱們將邢窯、越窯踩在腳下,他們只要放出風去,也會將大半個中原的盜匪引來。”
褚剛沉聲道:“我和崑崙奴兄弟親自護送,再僱幾個刀客鏢師,我不信誰能從咱們手中將錢搶了去。”任天翔微微搖頭:“雙拳難敵四手,而且我在明匪在暗,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又會使出多少卑鄙無恥的勾當。這一路殺下去,就算能平安到達景德鎮,也會延誤咱們的行程。”
褚剛忙問:“那公子說怎麼辦?”任天翔想了想:“如能借商門的通寶旗庇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