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罪人?”

任天翔無言以對,無奈將司馬瑜放開,黯然道:“你這樣堅守下去有什麼意義?除了讓全城軍民為你的妄想殉葬外,還有什麼翻盤的機會?”

司馬瑜淡淡道:“別那麼肯定,唐軍看似強大,有六十萬之眾,卻用一個從沒打過仗的太監做最高統帥,這難道不是機會?只要我耐心等下去,不愁沒有機會反敗為勝。”

任天翔心知司馬瑜戳到了唐軍最大的弱點,他正待繼續辯解,突聽辛乙在門外小聲道:“先生,聖上派使臣前來質問,為何私自接待唐軍使臣而不盡快想聖上稟報?”

“知道了,你回覆使臣,我這就將任公子帶去見聖上。”司馬瑜說完對任天翔嘆了口氣,無奈道:“非常時期,連與兄弟敘舊都不能夠,望兄弟見諒。”

任天翔點點頭:“我也想盡快見到安慶緒,想他轉達魚公公的意思。”

司馬瑜推杯而起,慨然道:“那好,我這就帶你去見聖上。”在司馬瑜陪同下,任天翔很快見到了偽燕國的皇帝安慶緒,向他遞上了署名魚朝恩、實為郭子儀所寫的勸降新,並向他講明瞭戰與降的厲害關係,安慶緒冷著臉沒有立刻表態,只道:“請公子暫時下去歇息,待朕與眾臣商議後,再給魚公公和郭將軍一個答覆。”待任天翔離去後,安慶緒轉向司馬瑜問:“愛卿怎麼看?”司馬瑜正色道:“不知聖上對微臣有多大的信任?”安慶緒忙道:“愛卿既是朕未來的妹夫,又是朕的心腹肱骨,朕對愛卿向來是言聽計從,愛卿難道對此還有疑問?”司馬瑜淡淡道:“如果微臣要聖上交出大燕國的玉璽呢?”安慶緒渾身一震,不禁愣在當場。任天翔被送回司馬瑜住處,小薇欣喜地迎了出來。二人自?陽分手後數月未見,心中只覺有說不完的相思和依戀,但真正守在一起,一切語言卻彷彿都是多餘。二人靜靜相擁,似不忍打破這難得的安詳和靜謐。

任天翔緊握著小薇的柔荑,耳朵卻在留意著門外的更鼓。他在耐心的等待安慶緒的答覆。方才他已從安慶緒的眼神和下意識的小動作中,察覺到自己的話已令安慶緒有些動心,如果能說服他投降,使鄴城幾十萬軍民免於?陽的災難,也許可稍稍減輕他心中揮之不去的負疚感。注意到他眼中的一絲焦慮,小薇不禁小聲問:“你有心事?”任天翔勉強一笑:“我在等你大哥,希望他能帶回一個好訊息。”“我陪你一起等。”小薇乖巧地縮到任天翔懷中,靜靜地不再說話。二人默默相擁,聽著遠處的更鼓從初更、二更,直到三更,依然不見司馬瑜回來。任天翔知道,要安慶緒做那樣的決定確實是非常艱難,現在安慶緒也許正與手下徹夜商議,多方權衡,甚至還會與自己討價還價,直到最後才能下定決心。聽著外面的更鼓已經敲響三下,他輕嘆道:“看來你哥哥今晚是不會回來了,你還是早些歇息吧。”小薇“嗯”了一聲,卻紅著臉沒有挪步。任天翔雖然已與小薇拜過堂成過親,卻還沒有真正做夫妻,看到小薇羞澀而期待的眼神,他心中也不禁一陣激盪,忍不住輕輕吻上她的芳唇。二人的激情被這麼一瞬間點燃,猶如火山爆發般強烈,不禁緊緊吻在一起,彼此探索著對方唇齒間那獨一無二的氣息,允吸著彼此最柔嫩的舌尖,恨不能徹底熔化在一起,永遠不再分離。

二人正情不自禁之際,突然窗欞上響起輕輕的敲擊聲,二人霍然驚覺,小偉羞得起身要逃,任天翔忙將她藏到屏風之後,這才低聲喝問:“誰?”

“公子,是我!”窗外傳來辛乙小聲的應答。任天翔聽他語言焦急,氣喘吁吁,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開啟了窗欞,辛乙靈貓般閃身而入,“撲通”一聲拜倒在地,壓著嗓子哽咽道:“公子快救救司馬先生……”

任天翔吃了一驚,忙將他扶起,低聲問:“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辛乙抹著汗喂喂喘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