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裡還有半分瘋癲模樣任天翔踢手跟腳來到他劉面,只見菩提生唿吸細微,渾身紋絲不動。就在任天翔以為他已經人睡,正要悄然離開時,突聽菩提生淡淡道:“坐下,佛爺有好東西給你。”任天翔依言坐下,笑問:“大師還沒人睡?”

“佛門秘法,醒即是睡,睡即是醒,睡不睡又有什麼區別?”菩提生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殘缺的冊子,遞給任天翔道,“你小子真是走運,憑空得了這麼大個便宜。”“這是什麼?”任天翔好奇地接過冊子。冊子是本手寫的經書,模樣古舊殘破,似乎已有些年月,封皮已不知去向,中間甚至還有被撕去的痕跡。他信手翻了翻,在內頁中看到有“法華經”三個字。任天翔曾經為高夫人抄寫過佛經,對《法華經》依稀有些印象,知道它是佛門常見的一部經書。

菩提生臉上閃過一絲詭笑,再沒有半點寶相莊嚴:“這就是佛爺拿來擦屁股的龍興寺鎮寺之寶,玄類大師手抄之《法華經》。嘿嘿,難得是你幫佛爺將它拿出龍興寺,見者有份,佛爺便將它送給你了。”

任天翔十分驚訝:“你不是將它拿來擦屁股了麼?怎麼還在你手上?我幫你將它盜出,此話怎講?”菩提生面色一沉道:“佛爺只是拿它擦屁股,不能算偷。是龍興寺那幫禿驢以為經書已經全部擦了屁股,嘿嘿,最重要的部分我悄悄留著呢。那日佛爺被抓,正要送戒律堂受罰,若非你給佛爺解圍,經書當時就要給搜出來。你既幫了我,又讓我同路去沃羅西,佛爺受人恩惠,定要加倍報答。這本經書佛爺早已爛熟於心,所以這冊經書一定要送給你。”

任天翔聽得目瞪口呆。這和尚明明是偷人經書,卻偏偏編個藉口來騙他自己,讓人鄙視;自己無意間幫他帶走經書,他卻又不忘報答,令人欽佩。不過任天翔也不是個君子,沒覺得偷一本經書是多大的罪惡。他笑道:“玄奘大師的手跡在信徒眼中或許是至寶,在我眼裡卻與其他佛經沒什麼兩樣。大師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佛經還是你留著吧。”

菩提生嘿嘿冷笑道:“龍興寺那幫假和尚瞎了狗眼也就罷了,想不到你也是個俗人。若這部經書只是本普通的《法華經》,值得佛爺伸手?”

任天翔聞言詫異問:“莫非這冊經書還有什麼奧秘不成?”

菩提生微微額首笑道:“如果你讀過《法華經》,再看這一冊,立刻就能發現其中奧妙。龍興寺將它供在佛堂中,卻沒人仔細讀過,多少年過去,竟沒有人發現其中奧妙,說明那幫假和尚與此經無緣。佛爺機緣巧合之下發現其中奧秘,當然要將它帶走,免得它繼續被埋沒。”

任天翔將信將疑,隨手翻了翻經書,道:“這經書中究竟有何奧秘?”菩提生悠然一笑:“如果你熟讀《法華經》,又仔細看過玄類大師留下的這部手跡,立刻就能發現,這部經書中,竟然有不少錯別字。”

任天翔十分驚訝:“玄類大師乃佛門高僧,精通各種佛經,怎麼可能如此粗心?”菩提生得意笑道:“當初佛爺發現這一點,也是十分驚訝。如果寫錯一兩個字,還可以理解,可玄類大師抄寫的這部《法華經》,幾乎一半書頁上都有錯別字。開始佛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後來佛爺將錯別字按順序連起來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套從未見過的內功心法,其高明奧妙實乃佛爺平生僅見。”

“內功心法?”任天翔越發驚訝,“玄奘大師也懂武功?”

菩提生嘿嘿笑道:“玄類大師在武學上的造詣只怕已臻絕頂,否則他孤身一人豈能翻越萬水千山,平安往來於大唐與天竺?只是玄類大師僅將武功當成健身防身的微末技藝,既未傳下弟子,也沒有公開留下任何武學典籍,世人因此只記得他在佛學上的功德。玄類大師既精通中原佛門武功,又在那爛陀寺學過天竺武功,這本手冊中暗藏的內功心法,正是融合了中原與天竺武功的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