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不過好像你妹妹對這樁婚事並不反對,聽這事已經定了下來,洪邪也已經動身去了長安。”

“什麼?”任天翔失聲問,“洪邪去了長安?”

施東照點點頭:“聽說洪邪這次去長安,就是要迎娶你妹妹,同時達成洪勝幫與義安堂的和解,為洪勝幫重回長安做準備。”

“不行!”任天翔再次拍案而起,“我不能讓天琪嫁給一個混蛋!”

“老七別衝動。”施東照拍拍他肩頭,“你身上還揹著麻煩,只要在長安露面,恐怕就自身難保,還想阻止洪邪?”

“我不管!我要立刻動身去長安!”任天翔心神激盪,恨不能立刻就趕回長安。他在世上只剩天琪這一個親人,他不能看著她往火坑裡跳。

見他態度堅決,施東照不再相勸,舉杯與他一碰:“那為兄祝你順利。遇到麻煩你可以去找老三和老五,他們在官府做事。也許能幫上忙。”

任天翔點點頭,正要起身告辭,忽聽見小川流雲遲疑道:“不知任公子可否帶在下同行?在下對長安一無所知,更不知如何見到阿倍大人。”

任天翔慨然答應:“沒問題!我們一同上路。”

回到住處,任天翔對自己的過去不再隱瞞,將自己身背命案卻又不得不冒險回長安的原因對褚剛實言相告。褚剛雖然有些驚訝,卻毫不猶豫:“我陪你去長安!”

任天翔搖頭嘆道:“我也很想有兄長同行,但我們在洛陽的事業才剛剛起步,必須有人主持大局。祁山五虎盜匪出身,乾點打打殺殺的粗活還行,要他們負責經營我不放心;小澤年紀還小。管不住祁山五虎和眾多夥計;崑崙奴兄弟就更不用說了。我思來想去,就只有仰仗褚兄,替我打理洛陽的生意。”

“可是,此去長安十分兇險。”褚剛沉吟道。“你既要防備楊家,又要對付洪邪,而且義安堂對公子的態度也善惡難辨,你身邊要沒有個信得過的人,為兄怎麼放心得下?”

任天翔笑道:“褚兄不必擔心,我這次悄悄潛回長安,只是去見見我妹妹。不會有什麼危險,有崑崙兄弟同行就行了。我從小在長安長大,也還認識幾個信得過的朋友,若遇危險還可找他們幫忙。”

褚剛沉吟道:“既然公子打算悄悄潛回長安,又何必與那個日本武士同路?他可受過洪邪恩惠,萬一出賣了你怎麼辦?”

任天翔搖頭道:“褚兄多慮了。一個人僅為一飯之恩,就能性命相報,這樣的人決不會輕易就出賣朋友。我相信只要我傾心結交,他就決不會為了洪邪對我不利。”見褚剛還想再勸,任天翔擺手道,“兄長不必多言,我主意已決,今晚就動身。”

褚剛無奈,只得叮囑道:“那公子快去快回,悄悄去見令妹,將洪邪的為人告訴令妹就好,千萬不要跟洪勝幫正面衝突,最好也別跟原來的朋友見面。”

任天翔拱手一拜:“我心裡有數,這裡就拜託兄長了。”突然想起一事,“對了,你看到施東照賣給公輸白那塊玉片嗎?”

褚剛點點頭,有些莫名其妙:“公子怎麼想起問這個?”

任天翔沉吟道:“那個東西對我非常重要,你無論買也好、偷也好、騙也還、總之一定要搞到它。那東西來自宮裡丟了公輸白也不敢聲張。”

褚剛詫異道:“公子怎麼知道它來自宮裡?”

任天翔一笑:“:你沒聽施東照說,這是日本天皇進貢給皇上的東西。施東照身為御前侍衛。監守自盜將他偷了出來,悄悄賣給了公輸白。”褚剛更是詫異:“宮裡的東西,一個侍衛竟敢偷竊,而且還公然買賣?”

任天翔沉吟道:’宮裡珍寶無數,它又如此不起眼,丟了也怕沒人知道,所以施東照才敢如此大膽。不過公輸白不知道這點,所以他要丟了那玉片,一定不敢聲張,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