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不完的心。”

聽他這麼說,柳青蕪笑了,承認,“是啊,誰讓他是我弟弟。”。。。

夫妻倆聊了一夜,天亮了。

碩哥兒起的早,本想趕早過來鑽爹爹孃親的被窩,拜早年討紅包的,一進來看他們衣服穿的好好的,比他起的還早呢,爬上臥榻擠到了他們中間,攤手向霍靖祁討紅包。

翠玲拿來早就準備好的紅色錦布袋子,裡面放了銀子,還放了一小袋的金裸子,碩哥兒抱著錦布袋子十分的滿意,樂呵呵的朝著霍靖祁恭祝了一聲‘恭喜發財’,目光熠熠的看柳青蕪,“娘,我的呢。”

“你爹不是給你了。”柳青蕪指了指他懷裡的袋子,碩哥兒嘟著嘴反駁,“爹爹是爹爹的,娘還沒給我。”

柳青蕪戳了他額頭一下,“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守財奴。”

碩哥兒對這個詞語引以為傲,三天前柳青蕪剛剛說過他,所以他現在知道守財奴是什麼意思,把柳青蕪給他的錦袋子往懷裡一踹,稚聲道,“都是我的。”

“行行行,都是你的,你藏好了,快去換衣服,起來要去祖父家拜年了。”柳青蕪把他交給奶孃回去換衣服,推了霍靖祁一把,“你也起來換衣服,準備去父親那裡。”

一家四口準備妥當,馬車上裝好了送的禮,迎著小雪出發前往霍家,馬車上幀哥兒才醒,趴在碩哥兒身上,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幀哥兒開口和碩哥兒一樣晚,他和曜哥兒之間最有話題了,兩個人之間差了五個月,一個咿咿呀呀時一個剛剛牙牙學語,湊在一塊兒誰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

到了霍家,柳青蕪下馬車後微怔了怔,往年都是大紅燈籠掛在門口,如今就是幾盞小的紅燈籠,進了院子之後變化也甚大,在這裡,新年的氣氛一下被削淡了幾分。

得知他們來了,霍老爺他們在前廳等著。

因為之前的種種,這個年要拜的開心並不見得。

兩個孩子給霍老爺拜年,霍老爺笑歸笑,東西歸給,對霍靖祁總是有著諸多的怨言和不滿,沒有保住霍家,沒有保住霍家的聲譽,沒有幫忙把霍老夫人從刑司所裡撈出來。

“要是娘在就好了,也不知道刑司所那邊有沒有照顧周到,她膝蓋不好,怕是要疼。”霍靖霖涼涼的說了一句,霍靖祁沒理會,柳青蕪也沒說話,他兀自悶氣,就連蕭氏都不想搭理這件事。

唯一會和他有共鳴的就是霍老爺,“是啊,下午你帶孩子進宮去看看她,託些關係,讓她過的舒服些。”

柳青蕪在他們臉上看到了對霍老夫人境遇的不捨,卻沒看到他們對霍家大房失去嫡孫的愧疚,可真是比陌生人還要不如的情分。

“靖祁啊,你在宮中走動多,也替你母親疏通疏通。”霍老爺轉而吩咐霍靖祁,霍靖祁抬頭看他們,“刑司所是關押犯重罪之人的地方,不是養老去的,裡面的人沒有特例,塞了銀子那些監管的宮人也不會多上心。”

“大哥你不肯替娘打點也就算了,何必說這樣的話。”霍靖祁說的是事實,但霍靖霖不願意信,反著指責他的不是。

“打點出來了又如何,你以為大伯一家會善罷甘休。”霍靖祁瞥了他一眼,據他所知,就在沒多少日子前大伯孃才來這邊鬧過,若不是那宮牆進不去,大伯一家活拆了老夫人的心都有。

“好了靖祁,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我已經向聖上請求及早致仕,這個家以後就要靠你和靖霖,你們有出息了,你大伯一家若沒有嫡子所出,你祖父留下的家業你還能拿回來。”霍老爺說的雲淡風輕,霍靖祁笑了,“父親還惦記著這些家業呢。”

霍老爺臉色一訕,被他說話的語氣鬧了惱羞,“你是能這麼和我說話的!”

“不然呢。”霍靖祁淡淡的回了一句。

霍靖祁和霍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