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待我。”許氏不鬧了,就是哭,這些天她哭的也夠多了,眼眶紅腫,實在是難看,這一抹眼淚一抬頭的惹人同情樣,她再也做不出那一股子嬌憐。

“養好你的身子,誰下的毒娘會替你去查,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像一個瘋婦!”柳尚義撇過臉去,許氏看到他眼底的厭意愣住了,過去再爭吵再置氣,他都不曾有過厭惡的神情。

他現在竟然厭倦了她。

丫鬟端過來藥碗喂她喝藥,許氏張口,那藥的苦澀還沒有她心裡來的苦,柳尚義看見她四散的頭髮,這絲毫不修邊幅的樣子,眉頭又是一蹙,半老徐娘的人,這病態的模樣還真的惹人生厭了。

許氏知道他走了,喝下這一碗藥讓丫鬟端來了鏡子,呆呆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其實眼眶再紅腫,容顏再是蒼白,她還不至於讓人厭惡,不至於有他那樣的神情。

許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微顫,門口有姨娘過來看望,許氏轉過臉去看到蘭姨娘站在門口那一笑百媚生的模樣,眼神一眯,原本渾濁的神情裡匯聚出了一抹凌厲。。。

就是一下午的功夫,再聽二房的事時許氏忽然變的合作了,吃藥,針灸,休息,也不摔碟子,也不大吵大鬧。

霍靖祁這邊陪著柳青蕪在柳家多住了幾天,兩個孩子逗的柳老夫人高興,二房那點事兒柳老夫人也就沒這麼放在心上了。

柳老夫人問及霍靖祁義子的事,柳青蕪替她錘了錘肩,“書院裡去了一年了,是個好學聰明的孩子,相公之前還想他能繼承他爹的所有,如今看那孩子性子溫順的很,不適合走武行。”

“也好,武行也好走,總是讓人操心的多。”柳老夫人摸了摸爬到她腿邊幀哥兒頭,如今會開口說話了,一口一個阿婆喊的倒是利索。

馮媽媽進來說許老夫人前來看二夫人了,柳老夫人揮手,“她要看就看吧,這幾天算是安歇了。”

“說不定是想明白了,青漾快要嫁人,思霖也要娶親了,好歹是他們的母親,不論做些什麼都關乎他們的聲譽。”柳青蕪替她順了順背,柳老夫人嘆息,“她要是能這麼想就好了。”

許氏是不是真的這麼想誰也不知道,但是柳青蕪從柳府回來後那些日子,直到了夏,柳家中再沒有不安定過。

雖然下毒的事沒有查清楚,許氏的身子也依舊是這麼不好不壞的拖著,但她再沒有鬧騰,柳家上下過了八月就開始準備柳青漾出嫁的事,到了十月還有柳思霖娶親的事,臨著這段時間,柳青蕪還聽聞許氏的身子漸好了一些。。。

熱夏過後漯城的天邁入九月,很快是柳青漾出嫁的日子,柳青蕪提早幾天去了柳家,許氏也有那力氣在出嫁當天送了女兒一下,顯得得體又大方。

可就是柳青漾出嫁後沒幾天,許氏沒覺得不對,柳尚義覺得不對勁了,最近他總是提不起什麼精神,恍恍惚惚的,尤其是在去姨娘的屋子裡時,提不起勁,臨了要做點什麼,總是不得勁。

這一次兩次不得勁也就算了,之後幾乎每次都不得勁,回頭姨娘還要安慰他是不是太累了,許尚義就覺得不對了。

可這是私密的事情,誰也不能說啊,請大夫他都覺得丟臉,一拖拖到了十月初,許尚義為此還去過花樓抱過最美貌的姑娘,還是沒什麼反應,這下子許尚義才開始害怕。

男人要得意兩件事,一件是朝堂上混得好不好,仕途走的順不順,第二就是這個了,是不是春風得意,是不是如魚得水,如今到了許尚義面前都成砸破了底的鍋子,怎麼看都漏。

這事兒也就二房裡頭幾個姨娘有察覺,誰也不知,柳尚義偷偷請大夫開了藥,也都是暗中進行的。

可誰知呢,十月低柳思霖成親的時候,入夜喜宴敬酒的時候,一個喝醉了的官員拍著柳尚義的肩膀說要送他虎鞭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