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動了動嘴,神情閃了閃,“老爺怎麼會不在意您和少爺,您和少爺可是嫡長的子女,這誰能不認。”

柳青蕪挑著她的話,點了點頭,“嗯,我和弟弟是父親的嫡長子女,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

張媽媽有些詫異,這些話,姑娘從前可不會說。。。

轉眼十月底,柳國公府有喜事,國公府二房次子彌月酒,又添一子的二老爺高興,大擺了一場,這彌月宴的排場,堪比當時嫡長子出生時。

客人邀請的也很多,柳家在儀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十月二十七這日一早,柳府早早的開了大門迎客。

罄竹院內,換過一身喜色紅襖子的霖哥兒被許氏抱在懷裡,脖子上已經掛了好幾個紅包,一旁是許老夫人和許家二嫂。

結了國公府這一門親,許家可得力不少,儘管是繼室,也沒差幾年,眼見著女兒一舉得男穩固了位子,又得女婿心的,許老夫人當初那點不悅早就消散了。

看著外孫肉嘟嘟討喜的模樣,屋子裡沒別人,許老夫人這就問起了前邊兒兩個孩子養到沉香院的事,外頭多少也有些話傳出去的。

許氏笑意淡了一些,拉了拉兒子的小手,“嗯,是啊,搬過去有快半月了。”

“你當初就沒攔著。”

“那邊要做主的事,等我知道,相公那兒都答應了,這三房都是等要搬過去了才知道的,老夫人瞞的好,哪裡攔得住。”許氏也知道沉香院的那位不大喜歡自己,不過做女人的,抓牢了丈夫的心,面上做齊全了,誰能挑揀她的不是。

“糊塗,你說你能攔著你相公不去玉清院,你還能攔著他不去沉香院,那可是他親孃。”許老夫人看她這勝券在握的模樣,輕指了一下她的頭。

許氏一想就通了,這臉色也沉了幾分,她想方設法讓柳尚義忽略那兩個孩子,如今搬去了沉香院,柳尚義時時要去請安,不就常見面了,可當時她就沒往這層面上想。

懷裡的霖哥兒彷彿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平靜,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許氏把孩子交給奶孃,看著許老夫人,“那娘您說該怎麼辦。”

“找機會把他們帶回來養,你可是他們的母親。”許家二夫人給小姑子出著主意,“就算是帶不回兩個,帶回一起也好,兩個都養著算個什麼數。”。。。

這邊許老夫人給女兒傳授著,許氏聽的認真,那邊的柳尚義卻沒這麼好過了,邀請客人來參加這次子的彌月酒,這不,慕家也來人了,來的還不是別人,是慕家最小的兒子,尚未娶親的慕衡鑠。

這慕衡鑠年方有十九了,還未定親,官品比柳尚義坐的高,男人就比這點東西,柳家慕家家世差不多,一樣有大哥罩著,柳尚義就沒人家混得好,再加上慕晚秋早逝,來了誰他都好說話,來的是慕衡鑠,他不自覺的矮了一截,好像虧欠了人傢什麼,每回交鋒都不對付。

慕衡鑠到了之後就直拍著柳尚義的肩膀,一口一個姐夫,“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帖子給忘了,一問大哥,咱們慕家,你就發了大哥一張。”

“發給你大哥不就是發給慕家的,一樣。”柳尚義當時就打著那心思,慕家兩位老爺有空也不會過來,就沒算到這茬,怎麼慕衡鑠忽然回儀都了,不是在漯城當差的。

“什麼我大哥,是你的大舅子。”慕衡鑠忽然神情正經的糾正他,繼而又笑了,“可得恭喜姐夫了,如今一女二子,六年內娶了兩個妻子,盡享齊人,怕是整個儀都都沒人有你這樣的好福氣。”

慕衡鑠的聲音不輕不重,周遭聽到的人可不少,當年柳尚義想娶許家小姐的心可是堅定的很,到底還是挨不過家中做主,轉而娶了門當戶對的慕家小姐,可這慕家小姐去世,不過半年,人又把許家小姐娶回來了,明面上沒人說,背地裡說這事的人可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