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愛動,如今可好動了,這兒是手,這兒是腳。”柳青蕪放著聲音緩緩道,腹中的孩子頑皮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停歇下來,柳青蕪轉頭看窗外皚皚的白雪,“此時的漯城,還有人出去秋遊的。”

“冬季在這兒格外的長。”霍靖祁拉起她的手,“狼族若是能安穩,我們也能回去了。”

“這兒也挺好的。”柳青蕪笑道,“我聽底下請的媽媽說,蓋過霜凍的菜尤其的脆甜,大雪覆蓋是天然的冰窖,不必等到過年,家中若是宰了牛羊,也不用忙著醃漬肉來儲存,只要裝上一缸子的雪,用油紙包了肉藏在雪中,好久都不會壞。”

“再下些日子的雪就要封山,這幾天可能夜裡都補回來了,軍營裡忙著運送糧草,總督府那邊派來的人已經到了第二批。”

“家中冬靈也在,不要緊。”柳青蕪也知道這時候基本是一年當中最緊張的時刻,士兵就算是呆的再久,禦寒都沒有生活在關外,一年中有半年時間都是冬日的狼族人來的好,每年漠地開始下雪,狼族就要蠢蠢欲動。

霍靖祁抱著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不知為何,當初決定去提親時,我心中篤定著你會跟著我來漠地。”霍靖祁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篤定,他就是覺得她會跟著他來漠地,不會嫌棄這兒的天寒地凍,也不會嫌棄這兒和漯城相差遙遠的生活條件。

“我也篤定你一定會帶我來漠地,不會把我一個人留在漯城的。”柳青蕪在他懷裡輕輕說著,他低下頭去,兩個人相識而笑。

柳青蕪就是那樣的女子,不論怎麼樣的環境裡,她總是能報以好的心態去看待,也許是這麼多年的環境所致,霍靖祁覺得自己撿到的是寶,她常給予他驚喜,與其說他給了她莫大的安定和心境,不如說她在他身邊,讓他覺得無比的安心。

“我還記得當年第一次看到你,你在思祺的懷裡,看到我時還給我吃了果子,乖巧的在思祺懷裡,小手趴著桌子,睜大眼睛聽我們說話。”那肉肉的小手把盤子往自己這邊挪的時候,小模樣可愛極了。

“你還記得呢。”柳青蕪笑了,霍靖祁下巴抵著她的額頭,“當然記得了。”

目光對觸著,霍靖祁的視線慢慢流連到了她的唇邊,低下頭去。

柳青蕪微閉上眼,他的熱氣都已經呼在自己臉頰上了,忽然門口那兒傳來了輕咳聲,桑媽媽端著一碗柳青蕪此時應該喝的雞湯,一臉嚴肅的站在那兒。

夫妻二人,“。。。。。。”

柳青蕪從他的懷裡掙扎出來,紅著臉坐在那兒,霍靖祁一張老臉也覺得不好意思,偏偏桑媽媽還一臉正色的走進來,把雞湯放在桌子上,對著霍靖祁十分嚴謹的教導,“姑爺,您得注意些小姐腹中的孩子,小姐是頭胎,凡事還是小心為上的好。”就是親一下,萬一過火了可怎麼辦。

霍靖祁下了坐榻一臉冷靜,“我去休息。”。。。

十一月中時霍靖祁連續好幾天留在了軍中,柳青蕪是聽霍冬靈說起,這雪勢,大雪很快就會封道封山,到那時候,青嶺等於是有長達兩個月多的時間要去外面斷了聯絡。

出了屋子院子裡的雪上午掃過後不過一個時辰就又積累了厚厚一層,柳青蕪好幾天沒出門,如今也只能在屋子中走動,桑媽媽她們走廊也不讓她去,怕雪飄進走廊結冰容易滑倒。

這邊外院內,霍冬靈迎著大雪出去清點霍靖祁早先派人去青嶺外買來的年貨,有些在九月時已經定好了,十月派人去漠地外採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