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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問,柳青蕪越發覺得有點不大對勁了。

倒不是她陰謀論,而是往深處想想,羅姑娘那樣心地善良,溫柔婉約的女子,怎麼會因為牧邵越喜歡霍冬靈不喜歡她而妒忌呢。

可羅佩兒做的有些事,讓柳青蕪覺得這就是在妒忌。

她願意聽霍冬靈說任何關於牧邵越的事,在霍家遇見他,霍冬靈繡了荷包送給大哥和牧邵越,緊接著她就會回憶起她和牧邵越青梅竹馬的故事。

時間是認識一個人最好的藥劑,而時間醞釀出來的相識相知是短暫認識不能比擬的,其中深厚的情誼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相較。

在柳青蕪看來羅佩兒不斷在灌輸這樣的資訊給霍冬靈,只可惜霍冬靈是個直性子的姑娘,她不會把問題想的太深,你若直說她很快能明白,你若九曲十八彎的指望她自己想通透過來,基本不可能。

柳青蕪想了想,決定試一試牧夫人。。。

半個月後柳青蕪在家中舉辦了一場小宴,就是請幾個相熟的夫人,至今為止她相熟的也不過是嚴夫人和兩個霍靖祁下屬的夫人。

此外柳青蕪還讓請了牧夫人過來,有牧夫人前來,牧大人一定也會陪同前來,柳青蕪也算是掐準了牧大人休息的日子派人去邀請。

事先並沒有和霍冬靈說過什麼,柳青蕪讓人在前院的暖閣裡擺了桌椅,嚴夫人管氏最先到,她瞧著柳青蕪懷有身孕還忙這個,前來替她幫幫忙,過了沒多久唐夫人和範夫人也過來了。

牧大人夫婦是最晚到的,柳青蕪讓人帶他們過來,牧夫人坐於輪椅,穿的卻十分的講究,一襲桃紅色的襦裙襯的她膚色更勝,她笑著和柳青蕪打了招呼,看到霍冬靈進來,柔柔的喊道,“冬靈。”

“坐吧,牧大人,老是坐著輪椅多不舒服,我特地讓人準備好了,你可以抱著牧夫人坐上來。”柳青蕪笑著招呼,都是軟榻,偏偏一個人坐在輪椅上多不合適。

牧夫人點點頭,雙手環抱到了牧大人的脖子,後者將她抱起來放到軟榻上,牧夫人身子傾了傾,一旁的嚴夫人扶住了她。

“多謝管姐姐。”牧夫人點頭致謝,柳青蕪讓翠玲她們把新做的點心端了上來,都是按她從漯城帶來的方子做的。

“牧夫人,冒昧的問一句,你這傷有多久了。”聊過中途,柳青蕪看著羅佩兒掛在那兒沒有知覺的雙腿,笑的十分和氣。

“兩年了。”牧夫人伸手輕輕往腿上覆著,“其實幾年都不要緊,以後都這樣,我也不記著日子。”

“我倒是認識幾個很好的大夫,擅接骨,就是漯城那邊也有這樣的大夫,五六年的舊傷都能醫治好的。”柳青蕪點了點頭,狀若無意的提起了儀都那邊的一個老大夫,老兵五六年的舊傷,當時是被馬給踩到了,又踢飛裝到了柱子上,別人都沒辦法,老大夫重新替他接骨後竟然能走了。

“牧夫人這樣才兩年的傷,怎麼都得試一試,你一直希望能好起來的,不是麼。”柳青蕪低頭抿了一口茶,笑靨看著牧夫人。

“當然了,我一直想要趕快好起來。”牧夫人只怔了片刻,很快笑著回答,隨即眼底一抹黯然,“只可惜我這樣趕不了路,怕是半路就要發熱傷身子。”

“如何需要趕路呢,多走些日子,牧夫人可有去過漯城,去過儀都,若是沒出過漠地,那前去醫治的一路走得慢一些,走個三四月,還能到處看看遊玩一下。”柳青蕪說的熱情,轉而把視線朝向牧邵越,“牧大人,你也希望牧夫人的身子趕緊好起來吧。”

“那是自然,將軍夫人說的可確實?”牧邵越的聲音清冷,但能從其中聽出幾分他對這件事的關心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