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想過鄭志傑被勸退後鄭家還會把他送回去,而他被勸退,父親是不可能再送他回去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為什麼姐姐你做什麼事都要忍,從小到大教我的也是要忍,我為什麼要忍耐,他欺負了我我就是要還回去的,當年弟弟摔倒的事,他的奶孃冤枉我的時候父親都沒有給我做主,他不能護著我,不能替我做主的,我就自己給自己做主,我為什麼要忍,姐姐你為什麼要忍著父親還要忍著母親,姐姐你就是膽小,你就是怕祖母怕父親,你現在還要我一起忍,他欺負我我就要還回去。”

“啪”一聲。

馬車內聲音戛然而止,柳青蕪的手還在半空中沒有放下來,手心發麻,柳思煜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姐姐你打我。”

柳思祺即刻抓住了他,在他壓制下的柳思煜還不停的掙扎,他甚至是兇著神情瞪著柳青蕪,“姐姐你為什麼打我,你為什麼打我。”

淚水不斷的從眼中掉落下來,柳青蕪看他在大哥懷裡拳打腳踢的掙扎,伸手擦了一把眼淚,紅著眼眶,“我為什麼要打你,父親不能護著你,還有祖母護著你,還有大哥還有我們護著你,你能給你自己做什麼主,今天你因此離開書院你能做什麼主,你打傷了鄭家少爺,沒有柳家給你保護,你能給自己做什麼主,你和他打架不是在維護娘,你是在給娘丟臉!”

“誰要忍了,我就自己給自己做主,他先做錯的事他先開口說的我,我憑什麼要讓。”柳思煜掙脫不開柳思祺的桎梏就在他懷裡大喊,喊的馬車外都聽見了。

馬車已經進了漯城,深夜裡柳思煜這聲音還真是一點都不輕,柳思祺捂住了他的嘴,柳青蕪握緊著剛剛打那巴掌的手,看著他紅著眼睛瞪著自己一臉不甘的樣子,別過臉去,無聲息的哭著。。。

到柳家時已經是深夜,柳尚義是後來回來才得知此事,他一直沒睡,在前廳等著他們回來。

柳青蕪進門後就匆匆回了嬙嫵閣,柳尚義正要問,柳思煜半句沒說,直接衝進內院,衝去了佛堂內。

最後是柳思祺和他說了大致的情況,姐弟倆在馬車上大吵了一架,柳青蕪被柳思煜氣的傷心,柳思煜則自己跑去跪佛堂了。

柳尚義這當爹,一時間兩頭都不知怎麼辦,去了嬙嫵閣看女兒,丫鬟說小姐累了,已經睡了,去佛堂裡看兒子,柳思煜跪在那兒一臉的我沒有錯,卻死跪著不肯起來,柳尚義也知道回書院還要領罰,他本應說幾句,但聽侄子說打架的起因是鄭家少爺說兒子有娘生沒娘養時,柳尚義忽然也不知道說什麼。。。

回來休息了四天,柳思煜跪了三天佛堂,最後一天跪不住了,膝蓋跪的青腫,人都起不來,還是由柳思衡揹回去的。

柳青蕪沒去看他留在自己院子裡,那晚回去後她大哭了一場,情緒一直很低落,柳老夫人來看她,柳青蕪也不願意說什麼,只是趴在柳老夫人懷裡,一趴就是一個時辰。

第四天的下午柳思煜回了書院柳青蕪都沒去送他,姐弟倆從來沒有這樣過。

柳老夫人嘆著氣也不知該怎麼勸,兩個孩子都是主意大的人,不願意說的,怎麼問都不會說,也因著這件事李氏安排的出遊也沒去成。

到了四月初快休沐時南松書院裡舉行春季的比賽,最後一項是狩獵,就在南山書院外的一個小山林裡比,最近些天春雨不斷,狩獵時間很短,半個時辰,結束之後就能休沐回家。

柳家這邊柳老夫人還讓馮媽媽好好準備了一頓晚飯,等著柳思煜回來和柳青蕪一起,喊過來吃頓飯,勸勸這姐弟倆。

下午時沒等來柳思煜,卻又是等來了書院派來的人,這回不是小廝來傳打架的事,而是書院內派來的監教,上午狩獵時,柳思煜和鄭士傑又起爭執,柳思煜失手射傷了鄭士傑,鄭士傑當場暈過去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