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去用手撓,即便是套上手套也會拿手去蹭,面板嬌弱,疹子一碰就破,到了第三天早上起來,孫玉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了,臉腫的眼睛都被擠眯成了一條縫隙,嘴巴一直合不攏,好像側個身口水就會流下來,張嘴想說什麼,含含糊糊的都說不大清楚。

孫玉蓉急了,不顧丫鬟的阻攔直接跳下床去梳妝檯看,這一看,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一聲尖叫下孫玉蓉不能接受自己變成了這麼恐怖的樣子,甩手去砸鏡子,此時一直都捨不得摘下的鐲子甩在了銅鏡上,啪嗒一下裂了開來,裡面的黑褐色粉末撒在了梳妝檯上。

“玉蓉嚇壞了,我又請了大夫過來讓他看看這粉末到底是什麼,大夫說就是這東西導致玉蓉變成這樣,娘,要不是這一次發現,等以後,以後玉蓉會變成什麼樣子。”柳靜言沒敢往下想,以女兒喜歡這一套面飾的程度,裡面的東西很快就會都滲入到女兒身體裡,那後果呢。

“娘,您說怎麼能有如此歹毒的心腸,蓉兒是哪裡得罪了她,她還是個孩子啊。”柳靜言知道女兒會這樣是因為這一套面飾的關係,即刻讓丈夫告了假帶上孩子來漯城要說法來了。

柳老夫人看了外孫女幾眼,孫玉蓉嗚嗚的哭著,那模樣實在是可憐,開口喊了守在外頭的嚴媽媽進來,“去把大姑娘請過來,若是外頭有人問起了,別說姑奶奶為了什麼事兒。”

嚴媽媽合上門出去了,馮媽媽把食盒領過來,柳老夫人讓他們先吃些東西,“再心急也不能累著自己,大夫很快就來了,玉芙來,先吃飯。”

柳靜言哪裡吃的下,不過孫玉蓉確實是餓了,她如今也吃不下大口的東西,只能喝粥,柳靜言就喂她喝了些清粥,看著女兒這般樣子,瞧著心頭酸著,淚水又撲簌的往下掉。

柳青蕪和大夫一前一後到了綴錦院,她並不知姑母一家在,進了屋看到臥榻上的表妹後直接就愣住了。

這是玉蓉表妹吧。

孫玉蓉看到她卻激動了,揮手衝著她喊,“就是你,你要害我。”七個字說的含糊不清。

“你這丫頭,你表妹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竟然做出這麼歹毒的事情要害她,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歹毒。”柳靜言衝過來就像拉扯柳青蕪,被嚴媽媽一下給攔住了,柳青蕪還沒從‘表妹怎麼變成這樣’中反應過來,再聽姑母這般指責,更是疑惑不解了,“我何時害了表妹?”

“你還要抵賴,我就說你怎麼會肯把整套的面飾都送給蓉兒,原來是沒安好心。”柳靜言指著那木盒子,嚴媽媽攔著她拉不到柳青蕪,她只能坐了回去。

看得見那木盒子中的首飾,雖然是被摳的面目全非了,柳青蕪還是認得,“這的確是我送給表姐的,不過姑母,若是表妹沒有向祖母開口,我並不會把面飾送給她,她在嬙嫵閣的時候已經向我討過一回了。”

“就是她討了你不肯給,在老夫人面前又開口,你才心生了恨意,故意在裡面塞了毒粉整套送給她的,是不是。”柳靜言拿著木盒子扣的吭吭響,柳老夫人只讓嚴媽媽攔著她別傷到孫女,也沒阻止她指責,讓她說個痛快,“小懲戒的也就罷了,你還放這樣的毒粉,你是要讓你表妹一輩子就毀在這上面了你才甘心,你說你這麼歹毒的心腸是和誰學的,誰教你用這麼歹毒的手段來害人!”

柳青蕪聽明白了,她的面飾裡塞了藥粉,表妹戴了如今出問題,是她故意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