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蓉郡主,算是和皇家沾親帶故,這霍家在漯城也是低調不起來了。

柳老夫人和李氏在霍老爺三娶時來過一趟,柳青蕪和年幼的柳思磊都是第一次來,進門早有人候著,把她們帶到了內院,沿路看去,似乎是隻邀請了她們而已。

領路的丫鬟把她們帶到了內院花園裡的一座閣樓,遠遠的看去,這閣樓臨建於大池塘上,朝下是碧波盪漾的水池,朝上路兩側擺滿了盆子,花團錦簇,走過去猶如兩邊的扶手都被鮮花所繞,十分漂亮。

經過時細看,這些花都像是採摘下來養著的,沒幾天好活,凋零後又得重新換上,那光是耗費在這上頭的裝飾銀兩都不輕。

這一條花廊一直蔓延到了閣樓前,閣樓柱子和門框上都是雕刻精美的雋花,一朵一朵栩栩如生的攀沿在柱子上,為了區分明顯,還是用融化了的金粉勾勒線條。

再看閣樓內迎接出來的四個清一色粉綠裝束的年輕丫鬟,地上鋪著的錦繡絨毯,這霍家的生活可真不是一般的奢華。

這四個丫鬟迎了她們入內,柳青蕪抬起頭,眼前忽然一閃,二樓那邊正走下來一個身影,穿的端莊華麗,頭上的金飾更是奪目耀眼,柳青蕪剛剛那一閃,就是霍夫人頭上的金飾打過來的光。

“有失遠迎,老夫人可莫見怪。”儘管霍夫人這般耀眼,但卻是親熱的過來拉住了柳老夫人的手,“過去總是聽公爹提起柳家,和老國公也是情誼深厚,今天總算是把你們給請來了。”

霍夫人親自領著她們到了閣樓後側,那裡另有一番洞天,僻出的一個水上平臺,頂上架了紗幔的遮擋,薄薄的紗幔飄在平臺邊緣,遮了兩面,微風吹來,拂動起來像是少女曼妙的舞姿。

平臺上擺的是及小腿高的凳子,凳子上又鋪子絨墊,容納四五人的桌子上已經煮好了茶,淡淡的香氣飄散開來,那一側還放著一張貴妃椅,似是用作休憩之用。

柳思磊年紀小,所以看到的什麼反應都表現在連上了,霍夫人笑著讓她們坐下,“老夫人,我這兒可還不錯。”

“是個休憩養神的好地方。”柳老夫人笑著,霍夫人擺手讓她們倒茶,語氣裡一抹遺憾,“比不過我母親那兒的。”

霍夫人語氣裡沒有炫耀的意思,只不過這樣的話說出來在常人聽來身份之間就有了雲泥,普通人家的怎麼比得過公主府,柳老夫人低頭抿了一口茶,臉上的笑從容著,“大長公主府是先帝御賜,自然是有些差別。”

“老夫人說的也是。”霍夫人笑的十分溫和,視線一下轉到了柳青蕪身上,誇了一句,“可真是個標緻的姑娘。”說著抬頭問那邊侍奉的丫鬟,“大小姐呢,怎麼還沒過來。”

那丫鬟離開閣樓去找霍大小姐去了,霍夫人這才和柳老夫人她們相談了起來,“說起來也是我的不是,公爹還在的時候時常聽他說起與老國公關係好,兩家人的關係本就不應該斷的,五年前公爹去世,家中發生了很多事,四年前我家大郎還去了漠地,他父親又氣又急。”霍夫人說著停了停,似乎是覺得這是家事不必往外說,拿著帕子輕掩了掩嘴角,直接說了這末尾,“這兩年家裡的事兒都太平了,恰好你們來了漯城,我也就厚著臉皮給你們送了年禮,老夫人可莫怪我呢。”

霍家的家事無非是霍老將軍去世後霍家幾兄弟爭家產的事,這在漯城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霍仁義並不是長子,而如今這霍家府邸中住的卻是他們,大房和三房都不在霍府中,霍家三房還在外任,可見這一場爭奪中是誰勝出了,柳老夫人和李氏自然也不會小覷了眼前這個笑的和煦,看起來很好相處的霍夫人。

李氏笑著和她說了幾句,霍夫人的視線在柳青蕪和柳思磊身上轉了轉,塗了鳳仙花汁的指蔻輕輕的觸著玉盞杯的杯壁,半開玩笑的說道,“說來我們家大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