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瑪琪叫了他的名字。

“嗯?”

“露特死了。”

“……”俠客出現了片刻的呆滯,甚至好像是被重重錘了一下那樣的停頓。“關我什麼事啊!”片刻之後,這傢伙怒了。

“……”

“靠!又不是死掉比較有理由。”俠客出離憤怒了,“不想養他幹嘛要生下來啊!生下來就不要去死啊!”(莫= =:……)

“俠客,冷靜一點。”我嘆了口氣,“不想要的話怎樣處理都可以。不過,你生氣的話,代表你在意吧?”

“我才不在意呢。”

“而且。”派克把孩子舉了起來,“不是他,而是她。”

對於現在的俠客來說,大概不會介意是他還是她吧——就那麼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搞不好也是很恐怖的存在。我記得俠客說他很討厭毛茸茸的東西。

我伸出手,把小東西抱到手裡,軟軟的毫無骨頭,總覺得稍稍一用力她就會壞掉。

“有名字麼?”我轉過頭去問瑪琪。

“沒說。”

“起個名字吧。”

“團長,你要養?”幾乎是異口同聲了。

“不行麼?”我抬起頭,掃了俠客一眼——他臉上的笑容已經僵掉了。

“三隻貓,一條雙頭狼,一隻鸚鵡,兩隻烏龜,還有一條癩皮狗。”瑪琪嘆了口氣,“團長確定養得活她麼?”

“那總要試試看吧。”我摸著小東西柔軟的頭髮,“反正俠客也不要了。”

孩子的父親——聽上去比想像中更年長的角色,視線落在我的手上,隨後微微嘆了口氣。“算了。”俠客的語氣聽上去很沮喪,“反正結果也差不多。”

“……”你那是什麼口氣,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嗎?

大概只有孩子本身對我的舉動表示支援了,她咧開嘴衝我哈哈笑著,隨後我就感到從她身上滴滴答答流下水來。——這孩子當著眾人的面尿了。

“既然你尿尿的時候也笑的像一朵花,那就叫花子好了。”

老太婆坐在輪椅上,招呼著庭院中的孫女過來吃水果,好像總是叫著“花子花子”的。花子……應該是個幸福的名字吧。

花子“咯咯咯”笑個不停,雙腿用力蹬著。

“洗澡去咯。”我抓著孩子,到樓上的浴室去了。

接下來的課題是,一歲的嬰幼兒,應該吃什麼……花子用唯一的牙——那看起來大概是牙吧,咬過我的手指,我覺得她應該能吃一些除了奶之外的東西。所以我把冰箱裡面所有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一盒牛奶,過期的。兩個橘子,乾癟了。一個魚罐頭,使用期限內。四罐梅酒,進遊戲前一天晚上買的。三個雞蛋,兩個星期前買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吃。

“不去超市嗎?”派克實在看不下去,自告奮勇了,“我去弄點回來吧,我們也要吃飯的。”

派克和瑪琪兩人一起去了超市,而俠客一頭栽進他的房間就沒出來過。

花子因為肚子餓了,已經開始哭鬧起來。我又沒有有效的手段,只能把她仍在床上看她哭。眼淚其實沒多少,只是聲音比較嚇人,時間長了可能會覺得吵吧。

我又反覆看了看桌上的東西……決定用梅酒堵住她的嘴。(莫= =:狗就是這麼被你養死的!)

因為沒有奶瓶,我只好用自己的嘴喝上一口,然後嘴對嘴喂。花子似乎覺得這樣的舉動很有趣,一開始還很老實地喝,後來就開始喝進去,再混著自己的口水吐給我。

很不幸地是,我的門是敞開著的,在喂她吃東西的時候,俠客站到了門口,想要敲門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中。

我當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