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向南頓時十分公私不分的對連員外稍稍有點拉低印象分啦,題詩什麼的真的挺難為人的,這讓向南想起了幾年前自己被作詩支配的恐懼感。

向南也不硬著頭皮撐面子,十分光棍的擺擺手笑道,&ldo;連員外這個請求本官今日還真沒辦法答應,實不相瞞本官最不擅長的就是吟詩作對,當年科考也是承蒙皇上恩典,這才得以入了恩科進士,等同進士出身。&rdo;

這話一說,房間裡安靜了半秒,一直吊著眼尾的聞衙頭還意外的撩著眼皮子多看了向南一眼。

好在大家確定向南確實對這番話沒有任何別的深意,壬縣丞打著哈哈說起自己當年科考時的囧事來打破了這種尷尬,連員外也摸著肚子呵呵的笑,&ldo;在草民看來,能讀書科考的讀書人就已經足夠讓人羨慕啦。&rdo;

連員外是商戶,若不是他因為修橋鋪路做善事破例被某一任還算有良心的縣令給提成了員外,此時見到向南這個縣令,哪怕他就是太白樓的老闆,今兒他也是要雙膝跪地額頭觸地的給向南行跪拜禮,那是一種在所有人面前低人一等的象徵。

所以連員外說這個話也完全沒有問題,還順帶捧了在場除了聞衙頭以外的所有讀書人。

聞衙頭勾起一邊嘴角壞壞的一笑,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斜斜的掃了一眼連員外,連員外假作沒有看出來對方眼神中別有的深意,只管掛著憨厚的笑裝傻就能應對一切狀況。

壬縣丞這人圓滑,臉皮還厚,除了今兒說苗族的事時被恭依教諭聽見了時露出點尷尬神情來,其他時候臉皮就厚得堪比城牆了。

便是說起自己十一二歲尿床的事來活躍氣氛轉移話題都能說得眉飛色舞半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這都讓向南懷疑這尿床的事其實純粹是他瞎編的。

恭依教諭今晚沒來,壬縣丞說恭依教諭一向不參加他們的活動,平時為人也比較孤僻。

朶文書就是標準的牆頭草,席間誰說話都是哈哈笑著附和,也不管誰說話對還是錯,總之就是點頭沒有搖頭。

李帳房則喜歡吹牛,還有點不分場合的吹,便是壬縣丞說個自己尿床的事兒,李帳房都能吹到他老家某某家某某人的某某兒子十五歲了還尿床,跟媳婦兒洞房花燭夜還尿了新媳婦一身。

總之是說什麼事都能吹出更厲害的更難見的,好似大家也都習慣了,向南覺得李帳房這樣無非就是習慣了以誇大的言辭獲取他人注意力,沒別的壞心思,因此也很給面子的呵呵笑著聽著。

倒是聞衙頭有點兒刺頭的樣子,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有點軍痞範兒。

席間倒是沒說什麼,不過全程吊著三角眼勾著一抹壞笑誰說話就似笑非笑的斜著眼睛看誰,好在還知道向南現在是他頂頭上司,向南也沒多說什麼話,吃完飯也沒接收到聞衙頭這特殊的照顧。

席間張寒他們是在外間重新置辦的一桌,跟連員外朶文書帶來的小廝一桌吃飯。

聞衙頭李帳房以及壬縣丞倒是一個人來的,一個小廝都沒帶。

等到吃完了飯,連員外主動送向南一行人出了太白樓,李帳房跟朶文書先跟向南告了別先回家了。

聞衙頭跟壬縣丞都不住這個方向,跟向南一起走了一段路,聞衙頭家裡還有老孃以及一個妹子,也是住的外面,半路的時候跟向南告別時突然抬眼看著向南笑道,&ldo;聽說大人今兒一來就安插了兩個人手到屬下這裡,只不知他們有沒有本事呆下去。&rdo;

這話一出,壬縣丞頓時臉色一變,下意識回頭看向南,這小子是喝酒喝多了麼?居然敢這麼挑釁大人,不說大人是他們頂頭上司,便是大人身後跟著那四個帶刀侍衛就能揍得你一會兒回家你老孃都不敢給你開門啊小子!

&ldo;大人,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