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個一聽就特拉風的那種字。

拜師這事兒若不是苗大人說起,向南根本就沒想到,畢竟一開始他的志向就那麼短淺,不過即便是苗大人提了向南也沒覺得自己能拜個啥名師,畢竟他覺得自己資質不行,家境出生也在那裡擺著。

家境出身不能約束一個人的終身成就,可是在剛起步的時候它卻能約束一個人的人脈資源。

向南暫且還沒想那麼多,頂多到時候找不到師傅就死乞白賴的纏著苗大人當他師傅唄,苗大人那滿肚子學問已經是向南仰望的程度了。

肘子兄扒拉這牆邊熱情的打了招呼,向南自然是高興的回了個早上好,&ldo;昨晚是行之兄那邊點了驅蚊的薰香麼?味道挺好聞不說,驅蚊還挺厲害的,倒是叫我佔了個光一夜好眠。&rdo;

向南說自己一夜好眠,周子才揉了揉眼見看了看,果然向南起色很好,看著還很清爽,頓時納罕道,&ldo;阿南怎的這般有精神?這號房忒的狹窄了,比之我房間裡放恭桶的角落還要窄,我現在渾身上下都痠痛得很。&rdo;

於是向南十分熱情的建議周子才趕緊趁著現在大家都還沒醒,去出恭的時候去那水缸邊洗洗臉收拾一下自己。

周子才覺得自己一晚上沒洗澡,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得很,雖然只能洗個臉,可也總比沒得洗更強,於是也不打瞌睡了,趕緊謝了向南,自己一溜煙的鑽出了號房跑去領牌出恭去了。

一直沒啥響動的左邊過了片刻也悉悉索索的有了動靜,向南閒來無事好奇的伸頭去看,正瞅見那小少年撅著屁股鑽木板。

小少年蹲在地上抬眼就對上了向南滿是好奇的雙眼,頓時臉上一熱,又瞪了一眼向南這才鑽出來站起身一派正經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而後抬腳想要走,突然想起了什麼,小少年扭頭朝向南哼了一聲,&ldo;昨晚驅蚊的薰香我也有燒。&rdo;

然後少年就又哼了一聲扭頭雙手往腰後一背抬頭挺胸的走了,既然他昨晚也燒了驅蚊的薰香,那現在他聽了向南的話也去洗個臉就不算是佔便宜了吧?

聽到小少年說話向南才想明白為何這哼哼少年昨天明明想說話下一秒又閉了嘴,因為對方正處於變嗓期,一口公鴨嗓一出腔就完全破壞了他努力想要營造出來的形象。

向南很不厚道的笑了,然後覺得這假裝正經小大人的哼哼少年還挺可愛的。

想法一轉變,向南就覺得左邊這號房裡的小少年也挺逗的,比如說每回他跟周子才嘀嘀咕咕說著話的時候左邊那牆邊必定會露出小半個黑黝黝的頭頂。

向南抬手戳了戳周子文,兩人故意停了說話聲一致看向左邊,估計是發現向南他們突然不說話了有點奇怪,正豎著耳朵聽牆角的少年忍不住露出眼睛瞅了瞅,於是正好對上兩雙滿是戲謔的眼睛裡。

雖是戲謔,可還是能看出這是善意的笑,被抓了個正著,少年愣了愣,然後白嫩的臉上頓時一紅,這回是哼都不好意思哼一聲了,直接縮了脖子消失在牆後。

能讓向南跟周子才說話的時間其實也不多,四點多的時候向南醒來,等周子才跟左邊少年出恭回來,考場裡其他號房的人也陸陸續續的醒來了。

過了一會兒還有一刻鐘就到五點的時候又來了一隊巡邏的衙役提醒大家做準備,向南伸著脖子看了看,這隊人裡沒有昨日那名衙役大哥,想來今天是換班了。

想想也是,要是今天還要上班,那也忒不人道了吧,一個郡城還不至於這麼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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