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兒。”

紫閣幾乎是落慌而逃。

他想到那個總是整潔的春風般溫和明朗的男人,不不不,男人,也有不同的。

8

子航正好今天接了一個活兒。是一個國際環保會議,規格很高,組委會的頭兒是子航原先相熟的,指名叫子航過去做現場翻譯,一直忙到十點多。

離家門還有一段距離,就看見門邊坐著一個人。

時光彷彿再次倒流,那是紫閣。

子航停了車走上前。

這是個倒春寒的天氣,紫閣凍得渾身冰冷。

子航趕緊開門拉他進去,把客廳的空調開了才問:

“忘了帶鑰匙了?”

“嗯。”親切的語氣不知為什麼讓紫閣覺得有些委屈,聲音裡不自覺地帶上點撒嬌。

子航做了滾燙的飲料遞過來。

紫閣捧著杯子,咬著嘴唇,說“老大,我可不可以。。。嗯,在這裡長住?可不可以?”

子航摸摸他的頭,“這兩天悶悶的,就為這個?小傻瓜,你當然可以留下來。”

永遠永遠地留下來,永遠永遠再不要受分離的苦痛。

紫閣露出小虎牙笑,眼裡鮮活的生氣叫人不由得喜歡。

“真的,老大?嗯,那個。。。那個。。。房租我要付多少?”

“每月一塊錢夠了。”

紫閣語無倫次了,“呀呀。。。那我,我給你做義工好不好?週末,我給你做義工。”

受了寒涼,紫閣第二天就發了高燒。新進公司,他又不願請假,直折騰了一個星期。

子航每晚陪著他,喂他吃藥,給他做粥,還是讓他瘦下去許多。直到週末,好好睡了兩天,才好些。

週日的晚上,子航再摸他的頭,一額的汗,完全退了熱度。回身拿出一樣東西,掛在他脖子裡。

“以後看你還敢不敢不帶鑰匙。”

那是條玉佩,水滴型,象一滴眼淚,上面還拴著一把鑰匙。

“這個,這個太貴重了。”

“並不,”子航看著他,“它其實是個仿製品,真正的原物是闕朝的文物,國家級的寶貝。”

紫闕捧著玉佩細看,溫潤的玉石,卻帶給他微微暈眩的感覺。

是什麼?是什麼藏在其中?

屋裡突然響起了電話鈴聲,思維彷彿被無形的手掐斷。

子航走回客廳去接電話。

紫閣把玉佩收進懷中,隨手拿過桌邊的橡皮泥玩兒起來。

不知不覺地,捏出兩個人形。

那是子航和他自己。

看著兩個小人,紫閣有些羞澀地笑了。

啊,從此可以長住下去了呢。

那個人,真的好溫柔呢,那種親切感,讓自己依戀不己,彷彿兩人已認識了很久。

可是,他說過他有愛人呢,他是一定要等到她的吧。自己不過是個暫住在此的房客,而且還是男的。

紫閣把兩個小人藏進抽屜深處,頹然倒在床上,用被矇住了頭,心裡亂亂的,思緒藤蔓般纏繞。

過了兩天,公司從新進的職員中選出了十名,準備送到美國總部急訓一週,紫閣也在其中。

9

紫閣的出發日期在三天後,因為是公司組織統一出發,子航沒有送他,只囑咐他又查了護照,看他出了門,自己也趕到辦公室。

卓妮平時都是八點半準時到,今天快九點半了才衝進辦公室,嘴裡一疊聲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路上碰到車禍,堵得不象樣兒了。”

子航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她住在春天家園,那是條通向機場的路。

子航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