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遠躲多遠,竟然主動找上門,到底還是受了那個叫程冉的女人的刺激。

程冉……

季銘斯眸子眯了眯,掏出手機撥打出去,結果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

——

黎邀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雙手和雙腳都被繩子捆得老緊,連嘴也被一塊布料堵了起來。

她隱約記得自己一個人站在路口,突地一輛車停在她旁邊,車門開啟,兩個高大的男人猛地伸出手將她撈了進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她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已被人撫住嘴巴,一股濃烈氣味兒傳來,漸漸地她就失去了知覺……

她掙扎了幾下也沒能坐起,視線能及的地方,發現幾臺像破銅爛鐵的汽車停在對面,窗戶的地方都被木板封住,沒有一點縫隙,只有屋頂吊著一盞老式的照燈,視線晦暗,分不清白天黑夜。

這裡應該是一個廢棄的汽車倉庫,還破舊得充滿灰塵氣息。

“大哥,人就在裡面。”男人憨笑而又狗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腳步聲越來越近,黎邀緊盯著入口,就看到一個左耳上還帶著亮鑽的男人妖媚地向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個粗壯彪悍的男人。

雖然光線很暗,但黎邀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男人。

秦冕!秦沐言名義上的弟弟,因為身上背了好幾條人命被秦家斷絕關係的變態。

可他不是在監獄裡嗎?什麼時候被放出來了?

黎邀一個激靈,不由冒出了冷汗。

如果是普通的綁架還好,給錢或許就能活命,可如果是這個變態,別說他的目的不是為錢,就算是為錢,能活著也離死不遠。

“嗨,姐姐的妹妹,幾年不見,還記得我嗎?”秦冕蹲下身向她招手,單眼皮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黎邀頓時毛骨悚然,一連掙扎了好幾下也沒能離那個變態遠一點。

秦冕盯著她的動作慢慢收了笑,木然地眨了一下眼,忽然地反手,一掌甩在他身後其中一個大汗臉上再一腳踹到他胸口怒吼:“混賬!誰讓你們綁著她的,對待女士要溫柔!溫柔!懂不懂,還不快給我解開!”

大汗倒在地上吐了一個惡血,慘叫連連。

另外一個大汗急忙擦汗道:“是,是,是……馬上解。”

黎邀手腿終於自由,嘴上破布也取了出來。

秦冕又蹲下身看著她微笑:“姐姐的妹妹,沒嚇著你吧,這些大老粗不懂紳士風度,不要見怪啊。”

黎邀看著他的笑,全身的雞皮疙瘩直冒:“沒事……沒事……現在放我回去就好。”

秦冕立馬板臉:“那可不行,你要就這麼回去了,我以後就有沒女人睡了。”

“那……你想怎樣?”

“那女人讓我弄死你,但我是良民,殺人犯法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所以,你放心吧,我會讓你話著回去的。”

那個女人是誰,黎邀心裡已經有數。

可是秦冕不是討厭秦沐言討厭得要死嗎?當初沒少欺負她、侮辱她,現在竟然幫著她對付自己?

“別緊張,姐姐的妹妹,我不會為難你的,聽說你的不能拉琴了,哎呦……我看看……真是可惜……”

秦冕伸手就要去碰黎邀的左手,黎邀側身顫著聲音道:“沒事……沒什麼好看的。”

秦冕沒碰著,也不勉強,反而又笑了笑道:“知道我為什麼請你來嗎?”

黎邀搖頭。

“為了藝術!”

黎邀愣愣地看著他,不受控制地唵了唵唾沫,冷汗已經從額角滑落到臉頰。

秦冕挑起眉眯眼笑了笑:“你們彈鋼琴的彈鋼琴,拉小提琴的拉小提琴,都是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