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以後你打麻將回回坐莊啊!”一個眼見就經常搓麻將的兄弟負荷道。

“兄弟們,離吃飯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估計那個‘神經病’應該去炊事班了,咱們還能盡情的罵半個點兒!”被天禹灌水的那兄弟因為丟失的食物都畢竟貴重,當時準備那些食材可是破費了一翻心血,結果被上繳了,頓時煽風點火的道。

接著新兵宿舍裡就是一浪高過一浪的謾罵聲,那語言之華麗與品種之繁多,頓時讓天禹對中國語言有了更深層次的瞭解,現在已經無法用博大jīng深這麼膚淺的詞語形容中國的語言了!

“兄弟,好一個禍水東移!”暴強摟著天禹的脖子小聲的道。

“別說的我那麼不堪行嗎!禍水東移多難聽啊!這叫移花接木!”天禹面容平常甚至跟其他人一樣眼中帶著對沈京兵強烈的不滿,但是嘴裡卻是牛氣哄哄的道。

暴強頓時暈倒,幸好他剛剛沒說是借刀殺人。。。。。。

罵著罵著可能是不解氣,頓時一個新兵激頭掰臉的就向剛剛沈京兵踢過一腳的鐵護欄踹去,接著一個又一個的上去,那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頓猛踹。

看到這一幕後,天禹的臉都綠了,頓時一把拉住想湊熱鬧的暴強。然後向憤怒發洩的人群衝去,一個一個的拉開,別人還以為天禹也想踹幾腳發洩一下,也就給天禹讓路了,畢竟他們都知道天禹是被欺負最狠的新兵。

當天禹撥開人群擠到最前面時,看到那藍漆的鐵護欄都被這幫狼幹掉漆,床板也被副班長輪了起來向已經變形的護欄猛砸,一邊砸還一邊破口大罵,天禹聽了半天愣是沒聽到一個髒字,不由得心中升起了兩個大字——歎服!又看了看旁邊左右腳兩邊開工的那人,好傢伙都紅眼兒了,就是那個被自己發洪水給衝了那個兄弟。

“哥倆兒,商量個事兒唄。”天禹一臉**的看著向裡凹陷的鐵護欄弱弱的道。

“啥事兒?!”

“對,有事兒趕緊說,沒看正忙著呢嗎?!”兩人頭也不回的道。

“哥倆兒!你們還是人嗎?!我靠!你們砸的老子的床!”天禹終於爆發了,一聲大喝震得全屋子人都耳朵嗡嗡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看了看屋子裡面的所有床鋪,果然就只有這個被眾人群毆的床鋪是空著的,頓時都是臉sè漲紅,一個個剛剛還殺氣騰騰,頓時都耷拉著腦袋跟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一樣,都不敢抬頭去看天禹。

“這個。。。。。。這個榨菜給兄弟了,你消消火哈。”一個小夥子提了一包銅錢橋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天禹的床所剩無幾的床邊上,然後就迅速的躲到了一眾新兵的後面。

“那個。。。。。。那個哈哈,兄弟,你咋不早說呢!這樣吧,你晚上睡我那吧,我睡這個。”良久副班長有些傻眼兒的放下床板,硬著頭皮道,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副班長啊,必須起一個帶頭榜樣的作用。

“這事兒怪我,是我攛掇大家的,兄弟,晚上咱們倆兒換。”踹紅眼兒的那小子也傻眼兒了,但是他畢竟豪爽拍了拍胸膛道,沒有副班長那麼猶豫和不捨的語氣。

“唉,行了,我服了你們了,我睡哪裡都一樣,別費勁兒了,晚上你們幫我鋪下床鋪的了。”天禹很是大方的擺了擺手道,嘴上說的輕巧,臉上也一片淡然,但是心裡那個鬱悶勁兒就別提了!這下子他是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了。如果這樣子也好,但是這報應來的也太快了吧!真是鬱悶。

倒在自己的床板上,天禹拉著比長白山還長的臉看向了暴強,頓時七竅生煙。這小子跟自己一起幹的壞事兒,結果自己的報應瞬息而至,這小子倒好,睡著了,鼻子上竟然還出來了一個鼻涕泡,頓時弄得天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