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其他什麼人在製造幻象恐嚇阿琴,阿琴肯定會感覺到不對勁的。但如果是太叔緋在做這些事情,那麼就很合理了。而且我看到過她的幻影,歐陽你剛才說過,你也看到過她的幻影。現在想想,那可能並不是用特異功能強加給我們的幻影,而是太叔緋在向我們展示她現在的存在狀態。”

我看到的是……太叔緋的靈魂?

“這些都是你想象出來的。”歐陽操費力地吞了一口唾液,“沒有證據。”

“我是沒有證據。”朱昔坦然地點點頭,“可是你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我說得不對。不然你來說說,剛才那些問題怎麼解釋?”

歐陽操沒有接話。他的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準備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他仔細凝視著朱昔的眼睛,從左眼到右眼,不放過任何一絲波動。司空琴從側面看到了他們兩個的表情,她不知道歐陽操到底在找尋什麼,也不想貿然打斷他,只能把自己想說的話默默地憋了下去。

“朱昔,這裡面好像有一個矛盾。”歐陽操在長時間的沉默之後,終於又一次開口。“如果照你說的,我們的對手是太叔緋的靈魂,那Revival是誰?是她本人嗎?如果她能在網上隨意活動,想要造出一個使用者名稱和網頁就能造出來,那她何必要降靈?乾脆直接來找我們不就行了?”

“她需要一個渠道,讓她從網路上離開,降臨到現實中來。”朱昔明白,歐陽操現在已經動搖了。只是這件事情太有悖於他的理性,一時難以接受。“我覺得應該是這樣。”

“阿琴,你怎麼看?”歐陽操轉向司空琴,“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不知道。”司空琴的手茫然撫摸著床單,“我不太明白,你們怎麼都一口咬定太叔緋一定已經死了?如果我們假設她還活著,一切不都好解釋得多了嗎?”

“如果她真活著,那就好了。”朱昔的目光中似乎有一些什麼暗示,但司空琴沒能明白。“如果她還活著,那我們也用不著這麼煩惱了。”

“好吧,不想說就算了。反正現在證明不是太叔離了。”司空琴沒有得到正面回答,也不想再追問。她對這兩個男孩都太瞭解了。除非他們自己想說,否則誰都問不出來。“朱昔說的到底對不對,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們需要對付的應該是太叔緋,而不是別人。至於到底是人還是鬼,應該要怎麼對付,我……聽你們的。”

“這其中賭的成分太大了。”歐陽操發現自己已經是這三個人當中唯一一個反對者,不由得有點發慌,“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如果選擇錯了,那可能會……”

他說不下去了。

“如果是賭博,那麼我們現在能下注的地方只有一個。”朱昔的語氣裡開始帶出一絲強迫的味道。“不下注,我們註定輸光。下了注,或許還會滿贏。”

歐陽操沉默不語。眉頭緊皺,看不出來是決定贊同,還是決定反對到底。

“阿琴,”朱昔開始把目光轉向司空琴,“我覺得這方面你們女孩子好像比較有經驗。要安撫一個帶有怨念的鬼魂,應該怎麼做?”

“問我?”司空琴略略吃了一驚,“我只是看過一些小說。我記得,好像是應該把鬼魂的怨念解除。要麼消除讓鬼產生怨念的原因,也就是滿足她生前的願望。要麼就是找法師超度……”說到一半,司空琴自己也覺得實在太蠢了,忍不住想要發笑,“這都是些迷信。”

“我們現在要解決的正好是一個迷信的問題。”朱昔一本正經地說。不知道他是想讓司空琴覺得不那麼尷尬,還是想搞搞笑。

“第一個做不到。”歐陽操突然開口,“我們不知道她生前的願望是什麼。”

不,歐陽,你並非不知道。你跟我一樣很清楚。只是你不願說出來。

朱昔感激地看了歐陽操一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