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中一聲暗歎,既是好意的提醒,也是自醒自憐,軒轅玉澈重重地說道:“不過……即使如此,那何緦羽也絕不是你可以碰觸的女人!或許,你也可以和我一樣這麼遠遠地看著她就好了!”

對軒轅玉澈後面的這些話,姬天珞是嗤之以鼻。

見他作此反應,軒轅玉澈也不在意,隨意地將手中的棋子丟棄,打亂了整個棋局,在姬天珞的目送下舒展著筋骨沿著來時路返回。臨行時,他丟下的一句話滿含深意:“北侯與在下旗鼓相當,這一局再下下去也是枉然;但若是與另一人相比,我們必定都是輸家!還請北侯好自為之!”說話的同時,軒轅玉澈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內園的拱門處。園中只留下了姬天珞一人。

“王澈!靜王……玉澈!”姬天珞負手立於亭中,神情冷峻地眺望天際,自言自語:“想不到,他們竟會是皇室中人!”揚眉望去,一股鬥志在心中升起,眼中更射出奪目的光彩,哪怕對方權傾天下,但只要在北部,惟有自己才是真正的鐵血霸主,任何人都無法撼動!

恐怕真的是累了,來到為自己準備的客房,我幾乎是沾枕的一刻便進入了夢鄉。從酣睡中醒來,竟然發現姬天珞就坐在屋中的圓桌旁,對著我舉杯小酌。看到我起身,他欣然一笑,嘆息道:“可惜,無法再欣賞這幅《芙蓉春睡圖》了!”

坦然地面對他的目光,我整理褶皺的衣裙,挽起凌亂的長髮。待一切完成,這才淡定地說道:“雖然只是暫時借宿,但侯爺如此闖入單身女子的閨房,還是太過無禮了吧!”

“我只是為姑娘送來了晚膳而已!”將杯中的餘酒一飲而盡,姬天珞指了指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十分無辜地衝著我笑。

推開一扇小窗,原來屋外早已是黑幕一片,惟有滿天的星斗與一輪彎月常伴左右,“看來我真的睡了很久!”喃喃低語,我轉身看向姬天珞,問道:“與我同行的王公子,侯爺將其安排在哪間廂房?”

搖頭微嘆:“你真的很關心他!”姬天珞將自己手中的酒杯加滿,而後又給桌上的另一隻杯中也倒上了酒,這才抬頭看向我說道:“放心吧,王公子就住在你旁邊的那間跨院中,走幾步就可以見面的。現在,姬某可有幸與姑娘共飲一杯呢?”

聽到這樣的安排,我安心地笑了笑,緩步來到桌前就坐,舉起桌上的酒杯,“一直以來,都得到侯爺的多方協助,緦羽心中萬分感激,這一杯酒,我先乾為敬!”仰頭喝乾杯中的酒,感受著它的燒灼,我扣下酒杯,對姬天珞示意。

淡笑,姬天珞對我的感謝顯得有些無動於衷,“其實姑娘不必如此,想來姬某還算是多事了。只憑王公子的能力,就足以保姑娘萬全!王——澈!呵呵,其實分開來講應該是靜王——軒轅玉澈,天珞說得對嗎?”

舉箸的右手懸空微頓,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以讚歎的笑意,“只要身在北部,就不覺得有什麼秘密可以瞞過侯爺。不過,您這麼快就能道破王公子的真正身份,還是出乎緦羽的意料之外!布衣北侯真乃非常人!”說完,又繼續先前的動作,夾起一筷絲柳放入口中。

“是嗎?如今想來,到底是自己太愚鈍了!”姬天珞搖了搖頭,嘆笑,“若不是程管家告訴在下莊外平白多了眾多的精衛,似是出自京城的軍旅,恐怕在下仍是不會朝著京中顯貴的方向猜疑吧!但,如此一來,姬某對姑娘的來歷就更為好奇了!”興然看向我,在我的臉上來回地徘徊,仔細端詳:“猜到靜王的那一刻,姑娘的身份便在姬某的心中呼之欲出,可惜任何理由都無法說服姬某自己相信那個答案!還請姑娘自己告訴在下你的真正來意,好嗎?”

“侯爺真的是想太多了!選擇孟州落腳或許是早先便決定好的,但與侯爺您的相遇絕對是一個偶然”我不由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