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客人,挺奇怪的,他們說有事要與我們商量,我和爹都拿不定主意,這才想叫你過去看看。”

“好,我整理一下稍後就來。你先到前面招呼著!”一邊穿著衣服,我一邊對小玫說。

點點頭,小玫再次回到前堂。

一同前來的曹方與管謙已經頗為不耐,手邊的茶水快要見底,始終不見這店家所說的主室之人前來。跟隨主家到過多少地方,何曾遭受過這樣的冷落。若不是主家依舊氣定神閒地坐在那裡等候,他們二人早就想要發彪了!

杯中的茶水已經喝完,姬天珞仍然掀起杯蓋微微地扇弄,順勢打量眼下這間不過是寸尺見方的小店。越看越是覺得驚奇。店鋪雖小,卻佈局工整,所有的物什都分門別類擺放地格外規整,甚至注意到了微小的細節,好象門前靠右邊的首飾臺前不僅有供人自賞的鏡面,還細心地為客人準備了木梳,以備打理凌亂的發容。看著眼前有些拘謹的老人家,姬天珞微笑著問:“剛才進去的是您的女兒吧!這店鋪叫她這一打理,真是讓人覺得很舒服呢!”

“哪裡哪裡!”老陶平日都是窩在燒爐房,今日突然要和幾個氣勢不凡的人打上交道,感到特別的不自在,他乾乾地笑了笑,“這都是何家姑娘著手搬弄的,原本咱們也就是燒出什麼就擺上什麼,哪會分得那麼細呀!”

“哦?”姬天珞興然問道:“不知老丈口中的何姑娘是?”

“她是個外鄉人,”老陶本本實實地向他解釋:“到孟州找份活幹,後來遇上了就一起擺弄這些藍瓷,也就搬來與我們同住互相有個照應。哦,那些圖就是何姑娘畫的。那姑娘,心思可活絡著呢!咱們店裡的生意大半是她出的主意,小玫剛才就是去叫她了!”

聽了老陶的講述,姬天珞對那位何姓女子的好奇之心更濃。因為此地分店掌櫃傳來訊息,孟州出了一種新式瓷器,以銅絲嵌出華美的圖紋,格外的搶手。而最初這燒瓷的師傅竟然分文不取只希望可以將少數樣品放在店中展賣,短短一個月,陶氏藍瓷便聲名大噪。見識過分店送來的藍瓷,姬天珞便被上面精美的圖案吸引住了,同時聽說了陶家的售瓷手腕,也格外想見見這位能想出如此出人意表的買賣方式的生意好手,他這才來到了孟州。如今聽老陶的口氣,想出這種點子的人與圖案的設計者竟然是同一個人。姬天珞不禁起了招攬之心。不知這樣多才多藝的女子是個何等的人物。

思量間,裡屋的門簾掀起,小玫端著一些茶果走了出來,面帶微笑地致歉:“不好意思,主事的姐姐因為昨夜勞頓,剛剛起身,適才我已將她喚醒,這就快出來了,請諸位再等片刻即是。”

“不敢,算來還是我們打擾了!”垂手示意有些按耐不住的曹方、管謙,姬天珞和聲應答。

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裡屋的門簾才再次掀起。

初次見到多有耳聞的何姓女子,姬天珞頗為失望。最常見的窄袖衣裙,普普通通的樣貌,人群中隨手一抓,這樣的女子便有好幾個。想來天下間的女子也並非都是才德與容貌兼備,姬天珞暗自慨笑,也不知自己在期盼些什麼!

被姬天珞一番打量的同時,我也在暗暗的觀察著眼前這一行三人。察言觀色之下,立時明瞭眼前這最為年輕的俊朗男子才是正主。想不到自己來到天屺不過三年未滿,竟然連連遇到如此出眾的男子。眼前之人比起家中兄長也絲毫不會遜色,比之軒轅玉珏與軒轅玉澈也就缺了幾分皇家天生的貴氣而已。

上前幾步,來到三人正前方,我微一伏身,“因奴家疏惰,致使諸位久候,小女子在此誠心致歉,望公子寬容海涵!”

“是我等貿然造訪,打擾了姑娘的休息,”姬天珞笑然回道:“算來是姬某之過,怎能怪得姑娘?”

姬?乍聞此姓,我閃過一念,驚詫地問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