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的心沉澱下來,何時起,這麼糾結於他的。不是說好了麼,只要助他成了宏願,就離開的麼,為何如今這般的難以割捨。

“小姐,你可不許再說什麼離開的話。”亦瑤似乎瞧出了羽彤的心思來,急急忙忙地說道:“皇上對小姐的那份心可是我和勝男都看在眼裡的,雖說皇上這些日子都忙著先皇大喪之事,但每日都囑咐太監過來給小姐送吃送衣,這鳳梧宮裡無遺鉅細,皇上都記在心裡的,斬龍都可以作證的。”

“是啊,是啊。”亦瑤連連點頭。

“瞧你們倆急的,我又沒說什麼。”真是皇后不急,急死丫環,羽彤看看亦瑤和勝男的認真勁兒,忍不住要笑。

想想她們說得也對,南宮雲軒對她的確是花了心思的。

鳳梧宮裡點點滴滴都有他的心意,大到桌椅擺設,小到枕蓆衣物,都是按照從前在遼宮的時候,她最愛的樣式專門訂製的。

的確,有時候她的心都是熱熱的,他愈是這樣,就愈是叫她難以邁起離開的腳步。

“對了,木清菲、段紫菌、離雅慧,他們現在如何?”一轉念,想起更重要的事情來。

南嶽這次發生這麼大的變故,絕非偶然,這其中似乎有外力的作用,突然就想起了段、離二氏。

“小姐,都什麼時候呢,你還為別人著想。”亦瑤一聲長嘆,整個人都蔫了。

“我說得都是正事兒。”羽彤揚袖起了身來,眉色一緊。這些日子忙著宮裡雜七雜八的,卻錯漏了一個重要的細節——記得上次在幽雲館,那抹熟悉的身影。

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關聯呢。

勝男瞧著羽彤神色真切,不敢隱瞞,回道:“兩位郡王妃被囚在天牢。但是木郡主和長公主卻沒有訊息。”

羽彤聽罷,踱著輕步徘徊一陣兒,忽得停下步子,眉色愈是嚴肅起來,“乘著夜色,我們去瞧瞧她們二位。”

“小姐——”亦瑤和勝男相互看看,一臉不解。

“總覺得這次平川之行太過順利。”羽彤道出了自己的擔心,再瞄一眼窗外月色,愈是明朗。

亦瑤和勝男拗不住,主子說得,她們也不敢不從。

夜訪天牢,不是小事兒。

若是叫眾臣知道了,怕又是一話柄兒,羽彤做了一番喬裝打扮,方才帶著亦瑤和勝男離開了鳳梧宮。

第三十九章迷案重重

夜愈是深沉,只聽到吱呀吱呀的響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一輛高篷子馬車從皇宮駛出,徑直往平川城的西南角去。

天牢是朝廷囚禁重犯之地,守衛幾乎是幾三層,外三層,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去。

羽彤帶著亦瑤和勝男下了馬車,剛到門口,守門計程車衛就抽刀拉下了她們的去路。

“放肆,皇后娘娘的路,你們也敢攔?”勝男瞪了一眼守門士衛,冷冷一喝,將令牌亮出,以示身份。

沒想到的是守門士兵根本不吃這一套,雖說看到令牌,驗明身份,對方有幾分驚訝,但很快臉色又冷定下來,給羽彤行了一禮,道:“皇上有旨,不許任何人探視,皇后娘娘還是請回吧,不要為難卑職。”

“你怎麼這麼死腦筋。”亦瑤氣呼呼地說了一句,恨不得用手指戳對方的腦門兒。

“亦瑤,算了。”羽彤攔下了亦瑤,輕輕瞟了一眼那守門士衛,抿唇一笑,道:“不愧是他調教出來的人,做事如此嚴謹。”

難怪南宮雲軒能這般快地掌控平川城,他就是他,調教出來的人都是這般說一不二。

“小姐,那我們不是白來了。”亦瑤一厥嘴,很是不服氣,都到了門口進不去多憋屈呀。

見不著段紫菌和離雅慧,多少與原先的計劃有所違背,不過看這跟臭石頭似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