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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
獨坐一席的玉娘子誤了午飯,也不肯就著冷水吃粘牙的豆包,也許是餓地狠了,逮著機會就風捲殘雲地將分食的酒飯一掃而光。‘他’小口小口抿著綠曲,也不怕喝酒誤事,眼睛在客棧大堂裡掃來掃去,看見幾個形跡可疑的江湖中人。
“多吃烏飯能避螞蟻,防蚊蟲叮咬。”左手席面,咬著石竹煙桿的黑布刺繡巾纏頭老山民仔細叮囑身邊的乖孫,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許是旱菸味道太沖,小孩連著嗆了幾口,慌地老頭把摩挲地油光滑亮的煙桿連忙敲了幾下,別在腰間。
臨近一桌有兩個客人,單薄的青衫,也不怕夜晚寒冷入骨的山風,他的對面是一位黑臉大漢,濃眉大眼,臉上鋼針似的絡腮鬍子,虎口有一層厚繭。
“秀才,那小娘子盯了你幾次,怕是看上你,要招贅納婿。”客棧外面山風呼嘯,大漢壓低聲音,不是耳尖的人根本聽不見。
第二十六章 雲峰鎮風雲
“藍兄,我這人閒雲野鶴慣了,偶爾歇腳駐留,可沒想成家立業,再說我等江湖男兒,路見不平,出手行俠仗義,難免結下恩怨,認識的人多,仇人也多,我可不想禍及妻兒。”青衫秀才笑著擺了擺手,今晨來到雲峰鎮,與黑臉大漢相逢道左,一見如故,於是切磋了一番,以武會友,也算稍稍結識。
“話可不能這麼說,所謂寶劍贈英雄,才子配佳人,郎才女貌,相配的很。”
“溫柔鄉是英雄冢。沉迷兒女情長,就消磨了英雄志氣,難以成就一番偉業,故我所不取。”
藍姓黑臉大漢聞言默然,喝了一大碗酒,臉色慼慼然,長吁了一口氣,只是吃菜,不再勸說。青衫秀才也吃了一會酒菜,從懷裡掏出一本薄薄地只有幾張書頁的冊子,封面被故意塗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名堂。他津津有味地翻開,眯眼盯著裡面蠅頭小楷,不時點頭晃腦,一副學究的樣子。
‘這個秀才來歷不明最危險,黑臉大漢姓藍,橫練外功鐵布衫最高,布巾纏頭的老山民擅使奇門兵器,怕是走判官筆的路數,瞧他骨節粗大,應該還會截脈打穴之類的秘技。至於那乳臭未乾的稚兒,哼!偌大喉結也不知道掩飾,怕不是七矮之一的筆架山小男雷鳴,卻要防備他的棗核釘和大力神打術。’玉娘子身藏暗鏢,一路上自然小心謹慎,觀察入微,拜入師門後也知道不少南武林江湖人士的底細,因此早就暗中提防。
用過晚飯,眾鏢師和趟子手守著兩箱銀子在通鋪大房裡休息,玉娘子挑了一間二樓的單房,吹熄油燈,在地板上墊了草蓆,盤腿而坐默默呼吸吐納。一直候到半夜,也不見賊人破窗而入,許是怕了暗器宗師的名頭不敢造次。鍾嘉碧暗吁了口氣,右側身而臥,沒過多久就傳出輕微的鼾聲。
夜露深深,客棧後面的竹林裡,一點暗紅色的煙火忽明忽滅,清香的菸絲燃燒的味道隨夜風飄散,布巾纏頭的古根汗抬起腳,煙桿用力在腳底敲了敲,又踩滅了地上的火星,把菸袋纏緊,別在腰間,慢慢退入竹林裡。
“古大哥,為什麼不動手劫鏢?”七矮之一的雷鳴有些不忿地追上去詢問。
“藍王也來了,我這兩手莊稼把式可不敢在他面前丟人現眼。”
“不是還有我嗎?我不信,合你我二人之力,還鬥不過區區一個藍家的人。”
“藍王也不是傻子,看見我們接到信鴿匆忙聯袂下山,就知道有大買賣上門,他一個人確實難以抗衡我們聯手,這不,他就找到一個幫手。”
“那個風一吹,身體都搖晃的繡花枕頭,有什麼用?”
“小男,我和他沒有交手,不知道底細,不過能折服藍王,和他並桌喝酒的人不會那麼簡單。說不定,他比一身銅皮鐵骨的藍前還強。”
“這怎麼可能?藍家的大狗熊從小藥水洗浴,熬練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