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擱後,張廷之問:“西城集團的併購不是進行得很順利嗎?你幹啥一臉的不開心?”對尹棠之而言,工作就是情人,他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

西城集團一直是SNC想併購的目標之一,打從西城因投資太過,其經營者對投資的評估錯誤傳出財務問題後,SNC就一直密切注意。交涉近半年,西城終於在財務不見起色,且SNC併購的條件優越下點頭出讓。

併購西城對尹棠之而言有不同的意義。因為西城是他尚未入主董事會前,由前董事長,也就是他父親的堂弟交涉了一年餘仍沒有結果的投資。

在父親去世後,且自己尚未有能力入主董事會之前,公司的大權幾乎都操縱在他堂叔手上。大概是權利太吸引人,他成年後,堂叔仍握著大權不肯鬆手。

後來叔侄不和端上臺面,在一連串的鬥爭下,他逐一的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力。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心煩氣躁,你相不相信?”俊美的臉上頓現一抹令人猜不透的戲謔笑意。

“你這話好比是在問我:我信不信太陽打從西方出來了一樣荒謬。”張廷之乾笑了一聲,“餘曉婷的逃婚給你這麼大的刺激嗎?”

瞞者瞞不識,識者不能瞞!“少來了!”

他也許會為其他事心煩氣躁,可就只有“女人”一項被排除在外。

女人到他而言就如同是消耗品一樣,對於隨時可丟棄的東西,他會為她而心煩氣躁?認識他那麼久,第一次知道他那麼多情。

“普天之下的女人就只有一個餘曉婷?”那個個性懦弱的千金小姐,只怕做不出開走他的車子,奪他傳家寶的事。“若是她,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不是餘曉婷,那會是誰?“女人哪來的本事招惹上你?”

尹棠之漂亮的唇瓣一勾揚。“在遇到那個女人之前我也是這麼想,可事實擺在眼前,不信都不成。”

被女人耍得團團轉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遭,這還不打緊,最最令他氣惱的,是……他根本沒有她的任何資料!例如她住哪裡、在什麼地方工作等等。他甚至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因為沒有她的任何資料,即使要調查她也無從著手起。

總歸一句,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太滑頭了!簡直是泥鰍精幻化成人,好不容易逮到了,誰知一個閃神她又逃得無影無蹤。

“喂,你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不會連個名字都沒有吧?”能讓他家老闆鎖著眉半天不鬆放的女人,他實在太好奇了!即使不認識,見個面也好嘛!

尹堂之橫了他一眼。“我也想知道她叫什麼。”

張廷之聞言笑了出來。“你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卻被她搞得心煩氣躁?這不會是你自己杜撰的吧?”

尹棠之皮笑肉不笑的挑了下眉。“你還真幽默。”他當他閒著沒事做,還是覺得他患了被害妄想症?

他沒好氣的又說:“那女人是真實的存在的,不但如此,我還在同一天內栽在她後上三次。”尹棠之把結婚當天的事鉅細靡遺的說了一遍。

“哇!有那麼猛的女人!”張廷之嘖嘖稱奇。

生平第一次聽到,有女人除了幫著新娘逃婚外,竟然還霸著新郎家的傳家寶不放,而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她竟然有膽開著人家的車子瀟灑的揚塵而去。

真的有夠惡質。可從另一方面看,也真有勇氣,因為她竟然敢卯上尹棠之。乖乖,真是不得了!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了?難道就這麼算了?”精明如尹棠之,第一次栽在女人手中,他的反應很令他好奇,事情的後續更是令人期待。

“人家都敢對上我,我如果就這麼算了,也未免太對不起這樣一個‘女中豪傑’。”

聽到這裡張廷之忍不住吐槽他。“你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