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等言論,大禪山眾人皆沉默,心頭沉重。

旁聽的管芳儀目光閃爍多瞟了牛有道兩眼,心中嘀咕,這壞人口才真好,說的我這個不知情的局外人都信了,明明圖謀不軌,看大禪山這些被圖謀之人的反應似乎還都當真了,有這說服能力,還費那些勁幹嘛,早點聊聊不就完了。

牛有道:“所以,誠如我對黃長老的勸告,北州對大禪山來說已是是非之地,確乃牛某肺腑之言。”

皇烈徐徐道:“還是那句話,天玉門豈容我等染指南州?光靠你的支援怕是不夠吧?”

牛有道一手扶劍,一手攤了攤,“天玉門何足為懼?你們不是正在和燕國三大派談判嗎?容我猜一猜,三大派肯定不願讓大禪山再繼續把持北州,這點你們雙方都難做退讓。”

“既如此,大禪山不妨妥協讓步討好三大派,放棄北州,轉入南州,以此為條件讓三大派調天玉門遷往北州。天玉門雖坐擁南州,實際上卻和商朝宗對立,只要商朝宗掌握的世俗大權不亂,只要商朝宗穩住南州局勢,天玉門便無法要挾三大派,三大派勒令之下,天玉門不敢不從,只能乖乖前往!”

牛有道回頭看著皇烈笑問:“大禪山若以此理說服三大派,我想三大派沒理由拒絕大禪山的條件,大事轉眼可成!”

皇烈沉吟不語,目光急劇閃爍,頗為心動,忽抬頭道:“你早對黃長老言及於此,也就是說,這是你蓄謀已久的圖謀,你已料定會有今天……這都是你設下的局,是不是?”

牛有道反問:“這重要嗎?”

聞聽此言,不但是皇烈,大禪山眾人皆心驚,此時此刻終於明白了邵平波為何急於除掉此人,此人委實可怕!

皇烈轉身而去,招呼了一聲,招呼上了幾位長老出了亭子,聚到了一旁的角落裡商量。

牛有道只是斜睨了兩眼,未乾預,知道這麼大的事皇烈一人難以做主,需與大禪山高層商量後才能做決斷。

管芳儀湊到牛有道身邊,低聲道:“你呀,就不該早對黃通說那些話,也不該早對皇烈說什麼龍潭虎穴,如今看來全在你的算計中,你這樣會讓他們害怕。”

牛有道杵劍輕嘆道:“害怕就對了,正要讓他們忌憚,今後不敢對我輕舉妄動。與天玉門再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後方不穩容易被人利用,始終是個掣肘。此番,正欲為南州掃除天玉門這個後患,也要為南州掃除內部不和的隱患,只要南州內部不亂,我無後顧之憂!天玉門與咱們這邊結怨漸深,難以和解,必須讓他們滾出南州了。”

管芳儀隱聽出這番話中的氣勢,卻緘默不語,內心一番輕嘆,年紀輕輕就捲入這種事裡煎熬心血,一步步走到今天也真是不容易,換了一般這個年紀的人,哪扛的住這般局勢,只怕早就被碾碎了,只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禪山那邊一番商議後又回來了。

皇烈走入亭內,對牛有道直言不諱,“天玉門走了,我大禪山去了南州,與天玉門又有什麼區別?你就不怕我們如同天玉門一般與你再起爭執互為敵人?”

牛有道:“皇掌門這話說到了關鍵,逼走天玉門引來個和天玉門一樣的大禪山,我又是何苦來著?我是真不想這樣做,我既無大門派背景,手中也沒有掌控南州的修行勢力,擠走了天玉門對我有什麼好處?退一步說,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我都不可能和天玉門作對,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可天玉門腦子進水了,居然經不住邵平波的挑唆,我離開了南州也不肯放過,把南州搞亂了很好玩嗎?既然如此不識大局,那我只能是針鋒相對不客氣了。”

皇烈:“你對商朝宗的影響力太大了,無異於讓天玉門失去了對南州的掌控,換了任何門派都會有此顧慮,都不會坐視,除掉你是必然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