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略的親自來到,顯然是有備而來,最終把大公子逼上了絕路。

就如同大公子臨終前說的“沒人有資格審判我”,大公子骨子裡如此高傲的人,哪會再任由牛有道這般羞辱。

大公子向來強調,牛有道不會放過他,結果自然是寧願自盡,也不願受盡羞辱後再慘死。

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大公子沒有了再翻盤的可能,已無路可逃!

無盡悲傷的邵三省寧願邵平波蠢笨一點,不要那麼聰明,不要那麼明白在先,也就不會自盡,也許還有一條活路。

就因為太聰明瞭,硬是讓自己走上絕路,自盡時連救治的機會都不給人……

邵平波的死訊傳到晉國京城,太叔歡兒痴傻的訊息傳到皇宮,太叔雄緊繃著面頰沉默著。

他沒打算那麼快殺邵平波,至少現在還沒打算殺,邵登雲是燕國大將,邵平波和邵柳兒在他手上的話,也許還可以當做談判的籌碼。

事已至此,太叔雄最終還是下令抓捕邵平波的那些學生,哪怕現在沒證據證明那些學生和作亂事件有牽連,也不可能放任,必需要先控制起來杜絕後患。

天牢內,昏暗陰冷的囚籠中,凌亂的稻草鋪墊,邵柳兒、昊真還有兩個少年和一個小孩,或躺或默默靜坐。

這一家子甚至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坐在稻草上守在籠欄旁的邵柳兒怔怔看著對面牆壁上的昏暗油燈……

第一五七五章 我就過河拆橋了,怎樣?

宋國皇宮,錦榻之上,赤條條的一男一女正在快活。

頗為不堪的女人以為自己花了眼,再看,發現榻前果然站了一名宮女,正一臉冷漠地觀看著。

“啊!”阿雀兒嚇了一跳,雙臂倉惶捂住了胸。

賣力的吳公嶺回頭一看,有人,頓時怒喝:“大膽……”然話出一半,嚇了一跳,倉惶翻滾到一旁,扯了被子遮擋住身子,一臉驚悚樣,恍如見鬼一般,哆嗦道:“惠……清萍!”忽張口,欲大喊來人。

宮女打扮的惠清萍屈指一彈,吳公嶺頓時萎靡了,沒了力氣大聲,驚恐著有氣無力道:“萍萍,你聽我解釋,當初我也不想那麼做,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阿雀兒亦蜷縮著身子躲在了一角。

惠清萍伸手一抓,吳公嶺的佩劍出鞘,落入了她的手中,揮劍挑飛了被子,順勢又一劍。

“嗯……”吳公嶺發出痛苦悶哼,倒在榻上,雙手捂著下體,下面血流如注。

惠清萍邁步走上了錦榻,揮劍又砍,血水飈射。

一劍又一劍,砍了吳公嶺的一隻手,又砍了吳公嶺的另一隻手,又剁下吳公嶺的一條腿,再剁下吳公嶺的另一條腿。

之後又一劍剜了吳公嶺的舌頭。

更狠的是,食指硬生生戳進了吳公嶺的眼眶中,摳出了左眼,又慢慢摳出了他的右眼。

做完這些,惠清萍可謂氣喘吁吁,不是累的,而是瘋狂洩恨導致的。

她真恨不得將吳公嶺給剁成肉醬,然而來之前牛有道有交代,牛有道已定下規矩,茅廬山莊不得再輕易對俗世中人打打殺殺,俗世的事讓俗世自己去解決。

聽牛有道的意思,牛有道似乎要推行修行界與俗世脫開聯絡之事。

後來,她向牛有道保證了,不殺吳公嶺,但卻要廢了吳公嶺以瀉心頭之恨。

牛有道知道她不報此仇過不了心裡這一關,答應了,並安排了人接應她進宋國皇宮,讓紫平休那邊安排的。

他若不安排的話,惠清萍根本沒辦法靠近吳公嶺,更不要說是跑進宋國皇宮行兇。

從榻上下來,惠清萍又冷目掃向阿雀兒,亦恨不得殺了這賤人,但來之前向牛有道承諾過,不再對世俗中人濫殺,只好強忍衝動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