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家湊出來的呢。”

牛有道垮著臉道:“大姐若非要這樣算賬,那我也無可奈何,錢在你們手上,我也不能搶。”

全泰峰擺手,“有了地盤還怕沒錢嗎?只要老弟起兵,三州地盤的事依然算數,怎樣?老弟,別怪我沒提醒你,目前的局勢明擺著,現在還有的談,待到大事將定就晚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牛有道沉默了一陣後,徐徐道:“不是我要做牆頭草,糧食的事我還有藉口推脫,一旦情況不對,大不了收了你們的錢再把糧食還給朝廷。”

此話一出,兩人臉色略變,下意識看了看他手中的錢莊票據,全泰峰當即嚴詞警告道:“老弟,我奉勸你一句,你若真這樣幹了,燕國一破,你可就沒了退路,我們兩個也保不了你,你最好還是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敢一來就先給錢,也是對戰事的最後結果志在必得。當然了,不給也不行,不給的話,人家信你才怪,沒得談,這也是付出的風險代價。

牛有道:“所以我才說一旦,萬一你們敗了或退兵了,南州真要乾了造反的事,燕國能放過南州才怪了,你們兩個千萬別說到了那個地步韓宋還能不惜代價來挽救我南州,這話說出來你們信嗎?讓我起兵造反可以,得有個前提,你們若做到了,我沒二話,立刻起兵!”

第六四零章 請蒙帥寫五封信

不怕提條件,就怕不吭聲。

全、惠二人精神一振,全泰峰立刻追問:“什麼前提?”

牛有道:“雙方在邊境集結重兵對峙了這麼久,遲遲不開戰是幾個意思?”

這都哪跟哪?全泰峰還是回道:“全面開戰,事關國運,自然是不打無把握之仗,只待燕國內部禍亂到一定地步,便是趁勢進攻之時。”

局勢明擺著的,牛有道以前也是這樣認為的,見過高見成之後才知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一夥俗世掌權者正在利用大局造勢,把一群修士當猴耍,說白了就是在和修士爭奪話語權,硬來搞不贏修士,只能是來陰的。

當然,他也在亂局中火中取栗,不會捅破,“兄長說到了關鍵,待燕國內部禍亂到了一定的地步,可據我說知,燕國內部並非完全沒有平叛的實力。”

惠清萍皺眉,“弟弟,你到底想說什麼?”

牛有道:“我不想做牆頭草,可到了這個地步也沒必要說那虛情假意的話,我不可能拿南州上下這麼多人的身家性命胡亂去做賭注,我必須要看到一點有利於我的苗頭我才能起兵,否則我也很難說服下面人,畢竟事關大家的利益,南州可還有個大禪山盯著我呢。兄長,大姐,燕國內部叛軍的攪和力度還不夠,我希望你們能把燕國內部的反擊潛力給逼出來,我才能出兵。”

全、惠二人相視一眼,全泰峰問:“什麼意思,怎麼個逼法?”

牛有道:“讓叛軍全力以赴,再攻下一到兩個州,逼得燕國不得不全力以赴。這樣對我有兩個好處。其一,我能觀察燕國到底有多大的潛力,我南州能不能出兵,這也關係到我能不能說服大禪山。其二,叛軍牽制了燕國內部的絕對力量,便於我南州大軍勢如破竹。只有做到了這個,我才敢起兵,否則我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賭博。”

二人若有所思,不得不承認,站在對方的立場上,這是考慮的很周到的事情。

全泰峰:“老弟,燕國哪還有什麼潛力,諸侯兵力都是明擺著的,你太多心了。”

牛有道:“我觀各路諸侯未必沒有剿滅叛軍的實力,只是無法齊心協力而已,所以這不是多心,而是穩妥。兄長,大姐,只需做到這個前提,我便出兵,其他的多說無益。”

話說到這個地步,也的確沒必要再多說什麼,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一切以局勢導向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