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人馬,配合那一部突襲精銳人馬,將八十萬敵軍玩弄於股掌之間,硬生生將八十萬敵軍掰碎了。這個蒙山鳴果真是高手,了不起,若在戰場相遇,必是我勁敵!只可惜,此人怕是命不久矣!”

查虎有點意外,“此話怎講,他就算有致命傷病,只要不是迴天無力,那麼多修士在旁,不至於治不好他吧?”

呼延無恨:“今天早朝就在議論燕國南州局勢,根據朝廷得到的情報,商朝宗的人馬已經被切割,調離的七零八落,無法輕易聚集。看這態勢,是要剝奪商朝宗的兵權,進而扶持鳳凌波,商朝宗很有可能已經被天玉門給控制住了,而蒙山鳴又是商家父子兩代的心腹。”

查虎:“將軍是說,天玉門要殺商朝宗和蒙山鳴?”

呼延無恨:“若這一戰不是他在指揮,他興許還有活路。關鍵是他這一仗打的太好了,天玉門怕是已經容不下了他。”

查虎詫異:“打贏了還有過錯不成?”

呼延無恨頗為惆悵道:“人心卑劣,能吞猛虎,古往今來,多少壯士為家為國百戰餘生,未死在沙場卻倒在卑劣人心之下?過猶不及啊!朝堂上那些人分析的沒錯,天玉門實力有限,接下來會進入守成期,商朝宗不符合他們的利益,因此才會出現解除商朝宗兵權的情況,試問既如此,焉能不剪除商朝宗的得力羽翼?”

“商朝宗若乖順雌伏,畢竟是鳳凌波的女婿、彭又在的外孫女婿,考慮到影響,興許能保一命,但蒙山鳴必死無疑。若要殺商朝宗,蒙山鳴照樣也得死,不可能給蒙山鳴投奔別人回頭報仇的機會。這次,蒙山鳴怕是在劫難逃!”

查虎聽懂了,不禁“嘖嘖”搖頭。

呼延無恨負手道:“為將者,當明辨天時、地利、人和,何謂天時?”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一個只知打仗而不識天時的將領,再能打仗又能怎樣?能造成致命打擊的往往不是對面的敵軍,而是上面的那些人。上面容不下你,你再能打也沒用,真正能在朝堂立足的將領都不是簡單純粹的武夫。蒙山鳴跟隨商建伯,拼死力戰,最終落得個一身殘疾黯然隱退的下場,此番又跟隨商建伯的兒子商朝宗,則更加兇險,這不是不識天時是什麼?”

聞聽此言,查虎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發現這話某種程度上似乎也在說他自己已經不再簡單純粹,這位不就是立足朝堂的將領麼?

“可惜了,可惜啊!”來回走了兩步的呼延無恨回頭看向地圖,再次搖頭感慨。

……

一座新佔的城郭府衙內,處理完公務的鳳凌波直本後院。

正在後院門口與幾名貴婦人談笑的彭玉蘭轉身迎向走來的鳳凌波,問:“忙完了?”

鳳凌波嗯了聲,問:“父親呢?”

“父親正在等你。”彭玉蘭回了句,又小聲提醒道:“大事已定,父親明天就要率眾先回去,先去南州府城……牛有道跑了,天玉門的酒水利益面臨巨大損失,三大派的供奉不能少,估計要先從南州府城那些富戶身上先擠一點出來滿足今年的上供。”

鳳凌波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大步入內內宅深處,正在一棵大樹下談事的彭又在瞥了眼走來的鳳凌波,揮手屏退左右。

等鳳凌波上前行禮後,彭又在方問道:“後續沒什麼問題吧?”

鳳凌波笑道:“父親放心,一切順利!”

彭又在頷首,繼而又漫不經心問道:“蒙山鳴那邊呢?”

鳳凌波放低了聲音,“剛剛已經派了人去向蒙山鳴傳話,藉口他能征善戰,一些掃尾還需請他來指點配合,讓他先留下。商朝宗等人則讓他們明日隨父親先回去,把他們分開!”

彭又在冷眼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要留下什麼把柄,否則你知道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