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豐把密信和甲蟲都銷燬了,悶在屋內長撥出一口氣來,嘀咕自語一聲:“得八天後了……”

……

妖狐司,書房內,剛剛返回的牛有道走到案後坐下了,再次掏出袖子裡的書信檢視。

這是他第二次檢視,在外面拿到信時就看過一遍,再次看過一遍後,默默靠在了椅背,抬頭看著屋頂輕嘆了一聲。

信是由莎如來那邊轉遞來的袁罡親筆書信,如往常一般,對外界蒐集到的情況做了簡報。

簡報內容之所以讓他嘆息,是因為簡報中提及了一事,郡主商淑清有了婚嫁物件,物件是個叫傅君蘭的人。

這個傅君蘭多少與商家有點淵源,家族本是燕京一大戶人家,早年與寧王商建伯有交往,寧王府沒落後傅家受了牽連,也因此破敗。商朝宗在南州崛起後,傅家投奔南州,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多少得了商朝宗一些支援,又重新有了些薄產。

傅君蘭小時候在寧王府和商淑清見過面,小孩子家家的在一起玩過,知道商淑清長什麼樣。

因為家族沒落的原因,世態炎涼,傅君蘭也一直未婚娶,算是和商淑清同命相連。誰也沒想到兩人多年後居然還有機會走到一起,能讓商淑清另眼相看,兩人之間也算是一段姻緣造化。

商朝宗對於此事是謹慎的,家族扶持歸家族扶持,嫁妹妹歸嫁妹妹,派人嚴查了傅君蘭這些年的底細,確認無憂後方同意了。如今商淑清和傅君蘭正在嘗試接觸交往,待雙方都確認後,雙方家庭便要落實雙方的婚事。

也不知袁罡是什麼意思,一份簡報中,商淑清的這事佔了大半。

牛有道懂袁罡的意思,牛有道知道在袁罡的眼中商淑清是個好姑娘,牛有道也知道在袁罡的眼中從不以容貌來衡量一個女子的好壞。

事實上茅廬山莊的人眼都不瞎,都看出了商淑清對他牛有道有意思,袁罡如此詳述未必沒有勸他要不要考慮的意思。

他和袁罡的關係,沒有什麼是不能直說的,袁罡之所以沒有直接勸他,是因為知道他的過去。

如此詳述,未必沒有希望他放下過去重新開始的意思。

能不能放下過去,是他牛有道自己的事,他自己會把握,不用別人操心。

他也不傻,他也知道商淑清對他的心意,他更知道商淑清那女人除了容貌外,真的很不錯。

容貌他在不在乎?不能說一點都不在乎,多少還是有些在乎的。

可他不能接受的原因和容貌無關,自從被袁罡和商淑清拉進了這趟渾水之後,已經走上了一條身不由己的路。

說什麼怕害了商淑清也許有些矯情,可事實的確是如此,他現在的處境一直處在生死邊緣,不管和誰談情說愛都是害對方。不管他和哪個女人確立了關係,對他下手不成的人都會朝那個女人去想盡辦法,不說其他人,丁衛和玄耀哪個會放過好拿捏住他的機會?到時候不止害了那個女人,還要連累一大堆保護那個女人的人。

離商淑清遠一些,保持一些距離,某種程度上的確是在保護商淑清,沒辦法,他目前的處境就是這樣的。

當然,排除這些原因他也不會接受商淑清。沒其他原因,對商淑清沒有男女之情,他不會因為覺得哪個女人不錯就娶哪個女人,不會因為感動什麼的而娶,沒有男女之情就是沒有男女之情,他一貫理智。

這種事他不可能因為別人的態度就勉強自己,再說了,也沒人會勉強他。

沒人勉強就說明哪怕是在其他人的眼裡,也覺得他們兩個不合適。

為之嘆息是因為畢竟受了商淑清這麼多年的服侍,感嘆商淑清這一生毀在了那張臉上,他不明白寧王商建伯為什麼要讓自己女兒變成一張“鬼臉”,趙雄歌說的不清不楚的,其中肯定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