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所有人;自己打自己的臉?

“一樣的。”顧隨風道:“聖門的諸位大尊;更愛惜自己的名望;拿不出合適的彩頭;只會讓同輩以為自己無能。

“怪不得”丁一星道:“今年是魔神壇大比之年;聽說拼得非常慘烈;尤其是那奪魁的女娃;出手異常狠辣;與她對陣的弟子非死即傷。”

“死了人?不會吧?”顧隨風很吃驚:“演試的規矩都很嚴;真的殺傷了同門;肯定要受到懲處。”

“我是聽說的。”丁一星:“不過;我那朋友不會拿這種事亂說。”

“幾位前輩;扯遠了;先生還等我們拿出一套章程呢。”周正北笑道。

眾人又沉默了;他們並不笨;能聽得出蘇唐的暗示;大度一些;手指縫鬆一些;不要斤斤計較;現在的局勢和以前不一樣;以前暗月城的蛋糕就那麼大;有別人的就沒自己的;蘇唐的千奇峰滋生出了靈脈;等於把一塊更大更豐厚的蛋糕扣在了暗月城中;讓步不再象以前那樣艱難了。

“顧大師;您和我交個底;先生的意思到底是……”計好好輕聲道。

“先生不是說了麼;讓每個人都活得有點奔頭。”顧隨風笑了笑:“是每個人;包括我、自然也包括你們。”

計好好和丁一星對視了一樣;如果他們也能沾些靈脈的好處;那就好說了

由亂入定;不是一揮而就的;暗月城中還時不時爆發小規模的衝突;周正北的天武者聯盟不得不成立數支巡邏隊;負責維護暗月城的治安。

第三天;獨臂的雷怒和一個三十許的美豔婦人並肩走進天機樓;雷怒的神色很平靜;那美豔婦人則一臉的唏噓;走一走便停一停;左顧右盼著。

天機樓尚沒有重新運轉;不過;原來負責維持天機樓運轉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沒到的估計也來不了了;周正北負責甄別谷盛輝的爪牙;前後清洗了兩次;當然;主要是清洗上面的人。

那美豔婦人就是金翠翠;一轉眼;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進過天機樓;她心中自然有無數感嘆。

穿過正樓;走到院中;偌大的院子裡整整有十幾排影壁;暗月城的流浪武士基數太大;幾乎每天都有上千個人走進來;挑選任務;任務牌子在樓里根本掛不下。

現在的影壁都是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金翠翠長嘆一聲;舉步向後樓走去。

後樓有四層;金翠翠緩步走上四樓;她終於忍不住了;回頭對雷怒說道:“先生真的放心讓我掌管天機樓?”

“我也不知道先生放心不放心;但;是先生讓我找你的。”雷怒淡淡說道

金翠翠推開虛掩的窗戶;因為沒有收拾;窗臺上有一層薄薄的浮灰;她的指尖從窗臺上掠過;隨後凝視著變髒了的指頭;默然不語。

“不過;小翠啊;有幾句話我要告訴你。”雷怒輕聲道。

“呵……”金翠翠笑了:“我們都老了;還叫我小翠?你不肉麻我還肉麻呢”

“我看你是聽在耳中、美在心裡吧。”雷怒道:“如果叫你老翠;你不得追殺我幾條街?”

“可不敢了……”金翠翠又想笑;勉強忍住:“您現在已經脫卻凡胎、晉升大祖了;隨便吹口氣;就能把我這老骨頭吹散。”

“我能晉升大祖;你未必就沒有機會。”雷怒道;隨後補上一句:“如果先生願意助你。”

蘇唐說過的話;讓雷怒也有了自己的感悟;只要讓人活得有奔頭;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格外簡單。所以;他在嘗試著打動金翠翠;讓金翠翠看到一個希望

雖然金翠翠把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很好;但她的指尖還是微微抖動了一下。谷盛輝已死;她的心境無疑是最複雜的;為谷盛輝復仇?沒必要;從她離開天機樓那刻起;就與谷盛輝沒什麼關係了;至少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