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黃承富說,“以後我再也不會和他合作了。”

“不,不能逃避。”黃葛樹說,“對方越是兇猛,你就越是要強硬,只要稍微軟弱,對方就會更加把你當成目標。在我十歲的時候,我曾經在路上碰上一隻大狗,很大,很大的一隻狗,它盯著我,周圍都沒有人,你猜我怎麼樣?”

第三百五十一章 紙條

“怎麼樣?”黃承富問。

“我盯著它,知道只要一掉頭,那狗就會撲上來。”黃葛樹說,“我很害怕,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我盯著那狗,使勁的盯著它。不知道過了多久……事後想起來可能是五分鐘或者十分鐘吧,當時我感覺過了好幾個小時。這時候又來了一大群狗,大的,小的,它們都跟著大狗盯著我。”

“後來呢?那些狗走了?”黃承富問。

“不,大狗撲了上來。”黃葛樹說,“我和它打了起來,它咬了我一口,我咬了它三口,那狗其實沒受傷,但它被我打跑了,其他狗也跟著走了。後來我去打了一個月的預防針。從此以後我就不怕狗了,不論多大的狗,我都可以毫不在乎的和它對視。你明白了嗎?不能軟弱,一旦軟弱,就會被狗群分屍。”

“我明白。”黃承富說,“不能害怕,要迎難而上。”

“不要以為狗很多,只要打跑了領頭那隻狗,其他狗會跟著跑的。”黃葛樹說,“荊天宇就是領頭的狗,我們必須要打跑他,要讓其他狗看到我們不是好惹的,對付我們得不償失。”

“我會的。”黃承富說。

“這麼久了,我頭一次覺得,我們心靈相通。”黃葛樹說。

“那是因為這麼久了,你才第一次和我說心裡話。”黃承富說。

“我叫荊天宇上來了。”黃葛樹說。

後面的事情,荊天宇都知道了,他也沒功夫重新看一遍,只是在回憶黃葛樹寫的東西——黃葛樹自以為隱秘的寫紙條,卻沒想到荊天宇看得很清楚。既不是錄音,也不是錄影,而是異能。

回過神來,荊天宇對顧小清說:“我想羅中基應該不是黃葛樹他們殺的。”

“哦?你從哪裡分析出來的?”顧小清問。

“我覺得黃葛樹說得對,他不可能這時候殺人,尤其是這麼高調的殺。”荊天宇說,“如果我們手裡真的有證據,已經拿去交給警察了。他何必冒這樣的險呢。殺了羅中基根本什麼用都沒有。這次殺人很明顯是處心積慮,不是一時衝動,就是要把事情鬧大。”

“那是誰幹的?”顧小清馬上就相信了荊天宇。

“還不知道。”荊天宇說,“也許是黃葛樹的仇人。”

“目前和黃葛樹最大仇的不就是我們嗎。”顧小清說。

“當然不是我們啊。”荊天宇說,“先別管是誰,總之應該不是黃葛樹殺的。他現在要跑路,就只剩下黃承富和戴玉兩個,如果我們運作的好,說不定能夠控制住專案公司。”

“我們不會搞房地產啊,又沒錢又沒人,控制住專案公司有什麼用。”顧小清說,“這都是你自己說的。”

“我們就是用黃葛樹的錢和黃葛樹的人啊。”荊天宇說,“黃葛樹自己不在並沒有關係,只要戴玉還在就行。”戴玉當了十幾年的秘書,人脈基本是通用的,能力也差不了多少,在具體執行上說不定戴秘書還好一些呢,畢竟黃葛樹離開一線已經快十年了。

“戴秘書會配合嗎?他是假裝投靠又不是真的。”顧小清說。

“很多時候會弄假成真。”荊天宇說,“就好像那些假裝離婚騙房屋貸款的傻瓜一樣,一旦離婚,人家就真的把錢和房產都給拿走了。很多時候,忠誠並不是因為感情或者大義,而只是純粹的慣性罷了,婚姻如此,職場也是如此。”

“你為什麼說的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