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嘯笑了起來道:“鼓手有了,你們兩個兄弟分個工,七面鼓自然是老大的,銅鼓自然歸了弟弟了,不過現在沒有架子還支不起來,趕明出去找找,萬一不行就定做一個。”

這也就是說所有的樂器都有了它應有的主人,看著趙建趙國兄弟倆人似乎對於如何擊鼓十分的熟悉,這個屋中唯一不會使用懷裡的物事的人看來也只是我了。

趙麗看著同窗們笑著道:“我們該做什麼?”

陳如君笑吟吟的道:“你們會不會擊板?上次跳舞的時候不是見你們打響板來者,我看你們倆人乾脆擊響板算了。”

楊嵐笑了起來,走到趙建身邊看著趙建在手中飛快的轉著鼓槌一臉的柔情:“我就坐在他的身邊好了。”

雷建設笑嘻嘻的介面道:“沒問題,只要你能將趙建擊響就行,”然後對著屋中的人道,“咯是?”

同窗頓時大笑了起來,齊聲道:“是。”

我笑著看著同窗們,這時一個個的情緒很是平緩,心裡原有的空虛和寂寞如同煙花一般散入了空中消失不見,看來音樂還真是能夠讓人陶冶了情感、平息心內的怨氣了,這更是堅定了我學習如何彈吉它的信心。

“好了,別鬧了。”馬嘯笑著道:“重新開始。楊嵐、趙麗你們兩個去灶房內取兩雙筷子暫時當成個響板。趙建,節拍是弱、弱、重,三拍子,快慢約七十,可以插花不過可別太多,擊三下鼓邊我們開始。”

趙建笑嘻嘻的揮起手中的兩根細長的鼓槌在腳旁的大鼓邊上輕輕的擊了三下,然後雙手翻飛著擊出了一長串鼓花,馬嘯已是重重的拔動了手中的琴絃,隨著清脆的三步鼓點和“嘣嘣”貝司的重低音,陳如君飛快的彈出了密密碎碎的鋼琴聲,劉一水、劉光明、黃雨燕和鄧曉霞四人再次溫柔的合唱了起來。

我沒有想到加入了鼓聲後“紡織姑娘”這道樂曲竟然變的比原來動聽的太多,不過似乎比開始他們幾人合練時也亂了許多,看著馬嘯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便知道現在這樣的做法可能讓他極不滿意。果然,馬嘯彈著貝司行到了正搖頭晃腦揮動著手中的物事萬分投入的趙建的身邊。

“你能不能輕些,”馬嘯大聲的道:“這麼溫柔的曲子到了你的手中怎麼同個進行曲差不多,要切音,又沒進高潮你敲那麼響幹什麼?開始時敲小鼓要扣邊,打小鑔時也不要那麼大的氣力,總之不要總是那麼激昂。”

趙建看著馬嘯笑了笑,將在空中亂飄著的雙手安靜了下來,配合著腳步下的大鼓在軍鼓上輕敲慢擊著擊出了鼓點,右腳使的勁也明顯的小了許多,立著放置在他腳旁的那面最大的果然不再是“砰砰”的亂響,而是極有規律的與馬嘯手中的貝司彈出的音合在了一起,這麼一來聽起來還真是靜爽了許多。

看著他們幾人自我陶醉的模樣我試著將手中的吉它輕輕的用手指拔動,音箱裡已是傳出了一聲尖尖的音,如同裂帛般的音將屋內的同窗們均唬了一跳,一個個呆呆的看著我忘記了自已應做些什麼。

這一時我的心已是沉入到了面前的吉它中,看著六根琴絃心裡也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怔怔的伸出了左手握住了琴把小心的縮動著手指按在了琴絃上,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似乎我也曾在這個物事上面下過苦功,只不過好像丟了太久而忘卻瞭如何去使用它,心裡唱著那如痴如醉的歌曲四根手指已是不由自主的緩緩的在琴絃上移動著,右手也慢慢的放在了琴板上,大姆指輕輕的一拔琴絃一串音符已是跳躍而出。

“你原來會,”馬嘯一臉驚喜的看著我大叫起來:“正是這個和聲,F調的,太棒了。”

我只是隱隱的聽見有人正對著我大叫,同窗們的臉已是有些模糊而看不太真切,他們的聲音讓我聽起來也實在是太過於的遙遠了些,這時眼前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