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衝進混戰的人群,和周家幾個年輕一輩的族人纏鬥起來。他一人對上五個周家小輩仍不露敗,反而把周家五人逼打得節節敗退,看得岑大郎和玉墨詫異萬分。

沒想到霸道紈絝的安三少拳腳這麼利索!

岑大郎前世今生都尚武,對於武藝高強的人總是很欣賞。他看安三少痛揍周家人為岑家出氣,心中對他的不滿又散去幾分,便是連聽說曾欺負岑大郎兄妹而痛恨安三少的玉墨,都對他刮目相看,心中好感蹭蹭直升,快要打平對他的厭惡了。

岑大郎和玉墨也是愛打架的粗人,身手雖比上安三少,但一人對付一兩個周家人,還是不在話下的。他們也加入戰局,和安三少、趙樾、林四爺等人並肩作戰。

林四爺手底下的鏢師,個個都能以一敵三,有些還能以一敵五,所以,混戰不多時,周家漸漸露了下風,周大富等人開始心生退意。然而玉墨早叫常書、常硯幾個帶著長工封鎖了院子,他們便是想逃也無路可退,想求和,岑家人和林四爺等鏢師根本不接受。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踢岑家這塊鐵板。

周大富和其他周家、魏家人,心中把多管閒事的林四爺一群鏢師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們是找岑家和岑家的護衛趙樾算賬,管林四爺他們屁。事!幹嘛非要出來攪局?

還有那個後面闖進來大殺四方的安三少,簡直是個好戰瘋子!見著周家人就下狠手,他們都有意避開他,不與他為難了,他還死咬著他們不放。若非瞧他是安家的金寶貝,真想群起而攻之,把他打死了事!

這場由周大富和趙樾發起的亂戰,起得快,平息得也快。

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周家五十幾個青壯年,除卻最先逃走的那幾個,全部被撂倒在地。他們三五個後背靠後背地坐在地上,被林四爺他們用粗粗的麻繩捆作一堆。周家人個個身上一片狼藉,滿是血跡和泥塵,還有青青紫紫、紅紅黑黑的瘀傷、擦傷、棍傷和刀傷。

領頭的周大富、週二老爺、週三老爺和周大富的三個女婿,被修理得最慘,一身也找不出一塊好肉,早已痛暈了過去,給帶著傷綁人的林四爺等人省卻不少功夫。

安三少、岑大郎和趙樾都面紅臉腫地拖著一身傷,坐在一邊休息。他們自己也被周家人打傷多處,只是那些傷多半是拳打腳踢出來的瘀傷,算是輕傷,只不過挺疼的。三人經此一戰,情分不同以往。特別是趙樾和安三少簡直是一見如故,雙方都是信奉拳頭解決事情的粗人,很是談得來。他們兩人把岑大郎晾在一邊,都開始稱兄道弟了。

簡三爺和洪大寶分別在給馮婆婆和杜鵑收屍,把她們裝入了粗布麻袋裡,扛起來放到一邊。她們是這場混戰裡死去的唯二的兩人。

因為周家只想求財。並未想傷及人命,林四爺等人也沒有對他們下死手,所有兩方人馬都沒有死人出現。只除了自己撞上刀口死去的馮婆婆。和不幸被意外踩死的杜鵑。

玉墨已經遣人去置辦棺材和縞素等了。就等把周大富他們押送鎮公所,和周家人算清總賬後,再請道士挑個日子,送她們上山。杜鵑和馮婆婆都是無家無親的可憐人,她們的後事,也只有岑家出面辦理了。

……

再說不久前,安大老爺和安二老爺匆匆離開岑家。回安家搬救兵時,卻在安家祖宅大門外,巧遇了一群官兵。

那群官兵大約**十人。其中有身穿青色官服的清安縣的二十幾名衙役,還有五十幾名一身戎裝的輕甲兵,都是生面孔。領頭的三人,安二老爺和安大老爺只認識排在最末的清安縣縣令魏仲。其餘兩名面色高傲的錦袍中年。他們從未見過。

安大老爺和安二老爺奇怪地互視一眼:他們是誰?來安家作甚?不會是來打架的吧!

魏仲主動站出來,給安大老爺和安二老爺打招呼:“安家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