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咽道:“三郎,你別生氣。咱們不歸了不歸了。好不好之前二姐說的話。你就當沒聽過。”

岑三郎再也繃不住臉,捧腹笑開了:“哈哈二姐你真好騙我哄你玩的。”

他在岑二孃的白眼下,足足笑了半刻鐘,才肅聲道:“大兄如今的處境,我心中也有數。我本來就想歸宗,然後調動岑家的關係,暗中幫大兄行事。至少得助他擺脫空頭將軍這個稱號,送他出京去東海。”

“二姐,你不在京城,是不知大兄如今有多兇險。”岑三郎壓低聲音。對岑二孃道:“我冷眼旁觀,聖上處理三皇子後,就想對付大兄了。只是那時六皇子跳出來說,大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懇求聖上放大兄一馬,還在聖上面前為大兄請封,說什麼大兄在東海立下大功,理應被擢升。”

“聖上誇他有情有義,恩怨分明,舉賢不避嫌。便賞了大兄這麼一個空頭將軍的名頭。”岑三郎恨得牙癢癢:“六皇子和聖上此舉,是在捧殺大兄。”

“如今滿朝文武,對大兄都有意見。暗地裡都傳他背信棄義,踩著三皇子這個主子升官發財。可惜聖上英明。不吃他這套,才落了個尷尬下場。一個二品大將軍,還不如一個小校尉。至少人家校尉手下有兵”

“你別看大兄萬事不在意,只關門讀書,一派悠閒。他是在裝呢”岑三郎毫不客氣地揭岑大郎的底兒:“最近,聖上和六皇子看大兄越發不順眼。我聽國子監的九皇子說。聖上有意對大兄發難,撤他的職。”

“六皇子一直對大兄阻止他對你下手一事兒耿耿於懷。”岑三郎面色微紅,眸光兇狠道:“那個混蛋,一直對二姐你不死心”

“不用猜我也知道,他想等聖上擼了大兄的職,再派人偷偷暗殺大兄。然後他就可以派人將你偷拐到府中,將你當成禁臠暗中圈養。”

“六皇子那廝,一直以為咱們家,只有大兄知道他對你心懷不軌。我一直假裝不知情,他也就沒想過要對付我。至於父親母親,他根本不把他們放在心上。”

“他大約想著,等他搶走你後,父親母親和岑家礙於名聲,也會幫著他遮掩此事,當做岑家沒有你這個人。那樣,他就可以對你為所欲為。”

岑三郎眼中露出與他年紀不符的深沉和算計:“太子最近沉不住氣,被六皇子和他的人激得跳得厲害,聖上對他愈發不喜。若不出意外,半年內,六皇子就會一次性把太子和大兄一併解決。如此,等他被聖上封為太子,就高枕無憂,可以對你下手了。我猜,二姐你這次自投羅網來京城,六皇子不會輕易放你離開。你要多加小心。”

“我不會讓他得逞”岑二孃一想到六皇子那個變態加混球,胃裡就泛酸水,想吐又吐不出,憋悶得慌。她面上一派嫌惡:“我和大兄,得儘快離開京城”

“今日我帶人大張旗鼓地進了內城,相信六皇子已經知曉我已住進了將軍府。我怕他近日內,會設法與我碰面。我一想起他就噁心”岑二孃猛喝口茶,道:“三郎,你歸宗和大兄離京之事,都得從速”

“我也是如此想的。”岑三郎道:“眼下天時已晚,不如明日一早,我們就去大堂伯的府上,把我要歸宗的事兒說一說,讓他先做準備。”

“由他通知弘安府祖宅的長輩,比我們出面好。那些長輩欺軟怕硬慣了,這會兒我還不是官身,兄長又勢弱,他們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這事兒也只得大堂伯出面斡旋,才能成功。”

“也好。”岑二孃點頭:“那一會兒晚膳後,我們再和大兄談談,明日剛好沐休,咱們辰時出發,還可以去閣老府上用朝食。”

岑二孃有些遺憾地道:“我還想說來京替大兄物色個媳婦兒,照顧他起居,給他管家,生兒育女。結果聽你這麼說,咱們大兄如今前是崖後是坎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沒命了,還是不要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