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我岑二孃行得端做得正,落口有聲,從不說假話。”岑二孃驕矜而傲氣地揚頭:“是與不是,您偷偷派人去查便知。我今日與您說這些,除了不忍您叫人欺騙,想點醒您,還想讓您知道,我手裡握有馮氏與岑玉廉暗結珠胎的證據。”

“哪怕我們一家離開岑家了,您和馮氏,也別想來找我們的麻煩。相反,你們還得替我們掃除不必要的麻煩,保證我們一家子快活無憂。如若我們一家將來出什麼事兒了,有關馮氏無恥地與自己庶子私通的證據,以及您和馮氏構陷我們二房的證據,就會傳遍弘安府。”

岑二孃看著高氏驚惶的臉,一字一句問她:“您,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高氏已經被岑二孃說動,她原本覺得馮氏這個年紀還能有孕,十分驚喜。如今聽了岑二孃的話,開始懷疑馮氏是否真與岑玉廉有染。一想到這個,她就要爆血管!心兒呀肝兒呀的,都快要燒起來!恨不得立馬抓了馮氏與岑玉廉這兩個不顧人倫的賤、人來打!

岑二孃這才施施然起身,辭別怒火中燒的高氏,悠悠然去了暖梅堂,與父親兄長商量,怎麼氣岑三老爺,好讓他趕走他們一家。

ps:今天有事外出剛回來,抱歉,更遲了點兒。

第二十一章 忤逆

岑大郎本就對岑三老爺心生嫌隙,不大親近他,待聽了岑二爺與岑二孃的話,便回松竹雅居使勁兒作,專挑岑三老爺不喜的事兒做。整日不做功課不溫書不說,還幹些撕書、頂撞先生之類的混賬事兒,氣得教他制業行文的老先生大罵他“紈絝不成器”,拂袖而去。

岑三老爺得了訊息,要取家法杖責岑大郎。岑大郎卻同立柏,並另兩個會些武把式的小廝聯手,把松竹雅居里的幾個家丁護衛,打得滿地找牙,哇哇慘叫。

岑大郎怕岑三老爺還對他抱幻想,又專挑些岑三老爺不愛聽的話頂撞他,譬如:“祖父一輩子庸碌無為”、“自己唸書不行就想靠子孫吃飯”等。還宣告,他岑大郎只愛舞刀弄槍,耍劍使棍,不想讀書,更不會去參加科考。

岑三老爺差點兒沒被岑大郎這不肖孫兒氣死過去!他陰霾著一張老臉,聽完岑大郎的“狂言悖語”,心裡除了憤怒,就是傷懷:可憐他一輩子辛勞,科舉無望,就指望子孫後輩能有人出仕,為西府爭光。不料子子孫孫,一個比一個不肖。

一時間,岑三老爺的仕途夢,被二房岑二爺父子徹底葬送。他心裡恨毒了這孽子孽孫,便將岑大郎等人趕回梧桐院,勒令他和立柏以及另兩個鬧事的小廝閉門思過,還不準下人給他們送吃食。

岑三老爺氣不過,又衝到暖梅堂,把還在養傷的岑二爺罵個狗血淋頭。

這一幕,恰好被帶著岑三郎來探望岑二爺的岑二孃撞見。

岑二孃一時出離憤怒,牙尖嘴利地反諷了岑三老爺一頓,翻來覆去地說什麼“上樑不正下樑歪”、“教出這樣忤逆不孝子孫的祖父,更應該反省自身,因為父兄都是跟祖父學的”等。

岑三郎見他一向不喜的祖父痛罵父親,甚至伸出手,要打自己最喜愛的姐姐的巴掌。他猛地甩開岑二孃拉著他的手,面目猙獰地衝到岑三老爺面前,趁他不留意,使出渾身力氣撞向他。

一下便將盛怒的岑三老爺撞倒在地,還指著驚呆了的岑三老爺罵:“壞蛋!祖父是個大壞蛋!三郎最討厭祖父!”

岑三老爺氣得臉紅脖子粗,一邊大罵“孽畜,反了天了”,一邊高呼“來人”,讓幾個粗壯的護衛去抓岑二爺、岑二孃和岑三郎,要將他們拉到院子裡打板子。

林氏先前聽說大兒在松竹雅居鬧事被關禁閉,擔心大兒吃虧,帶了兩個粗使婆子,置辦些了吃食,去探望岑大郎。當她親眼見到岑大郎無礙,同兒子聊了幾句,才回暖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