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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笑顏裡帶上一抹譏誚,“大太太要為大爺再娶的理由是我的出身不配為正室奶奶,如今我既有堂堂正正能擺上檯面的‘好出身’,看她還有什麼可以彈壓我的藉口。”
秋白亦笑,道:“奶奶好計謀,她既然拿出身說事,奶奶便想出這麼一著來解決出身的問題!只不過她這回可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韋家那邊的親事已經定下,如今奶奶的身份是斷斷不能由著她降為姨娘的,若是她擺不平此事……”幸災樂禍地連笑數聲,又道,“堂堂將軍之家,豈容她隨意擺佈,這門親事,恐怕夠大太太焦頭爛額的。”
容迎初挑一挑鬢角旁的碎髮,嘴角邊嚼著一縷意味深長的冷笑,氣定神閒道:“為應付她這著狠招,我可是上躥下跳地忙活了許久。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讓我為難把我往絕路上逼,我如今也就讓她為難這一遭。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這月十六日馬家宴請了京中的各大家族當家人,柯家前去的分別是大老爺柯懷遠、大太太苗夫人以及二太太陶夫人,再有自然便是身為這場宴席的半個主人家的容迎初,和她那一上馬車就打瞌睡的相公柯弘安。
唐姨娘在宴開的前幾日便給容迎初送來了兩大箱子的華衣首飾,這一日容迎初特意穿上了其中的一襲碧霞雲紋聯珠對孔雀紋的曲裾長衣,下著暗花細絲褶皺裙,飛仙髻上插一支鎏金掐絲點翠金步搖,長長的流蘇垂在珍珠耳墜子旁,行動間只見流光閃爍,極其高貴豔麗,盡顯侯門淑媛的風範。
宴席之上,容迎初分別向馬瑞、郭夫人及唐姨娘行了跪拜認親之禮,又在族長的主持下拜過祠堂祖宗,在族譜上謄了姓名,至此便真真正正地成為了馬家的義女。
這一連串的禮數進行過程中,柯懷遠是樂見自家媳婦與忠靖侯府加深這層關係的,於是面上顯見喜色;柯弘安由始至終都似是人在心不在,趁眾人沒察覺的時候半眯起眼來小憩;其中最耐人尋味的顯然是苗夫人,雖然不得不維持著表面的一派和樂,卻終究掩不住眼內那沉鬱的寒意。
宴開之時,唐姨娘拉著容迎初的手來到苗夫人跟前,笑吟吟道:“如今才真覺得夫人有福氣,得了迎初這麼一個賢良淑惠的媳婦,我對她可真是喜愛得緊,才會這樣大費周章地要認她做女兒。下月二十正是語兒和你們二房山二爺成親的好日子,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兩家可就更密切了,這麼看來,迎初當真是個帶著福氣來的活寶貝,不僅替柯家添福,也替咱們馬家添福呢。”
一番話明著是好話連篇,實則句句誅心。苗夫人猶自帶著笑,眼內卻如冰封的寒潭,禮節性地朝唐姨娘頷一頷首,眼風淡淡地掃向容迎初,隨意應付了一句場面話:“難得姨娘這樣疼愛咱們迎初,真是柯馬兩家的喜事兒。”
接下來宴席一直持續了三四個時辰,至戌時方席散了。坐馬車回到柯府時,已屆亥時,容迎初才下馬車,苗夫人便叫住了她:“迎初,我剛才看你喝了好些‘玫瑰醉’,我出門前便讓人熬了醒酒湯,你到我房裡來喝了再回院子裡去吧。”
這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容迎初心下明白,含笑應承了,便隨苗夫人一同往華央苑而去。
已是深更時分,萬籟俱寂,華央苑中的下人們卻依然井然值守在苑中,聽聞主子回府後,均自覺地去準備各自需要準備的事物,生怕會有任何疏漏。
苗夫人一走進正廳,周元家的便率了一眾媳婦丫頭上前伺候其脫下雀金呢披風,又分別上了醒酒湯及睡前喝的冰糖桂圓紅棗茶。容迎初默然無聲地站在廳堂中央,等候著這一切的完成,領會她擺出主子架子後的意圖。
苗夫人倚著熏籠坐了下來,朝周元家的揚了揚手,周元家的立即會意,帶了其他媳婦丫頭無聲無息地退出了廳堂。
“你坐吧。”她徑自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