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大約100多平米。辦公室一角立著一個碩大的卡通猴,周邊的陳列架擺著許多精緻的小擺件,倒也很有情趣。一張茶几,一個大班臺,辦公室有個大軟皮沙發,沙發上坐著K哥和昨晚那個小平頭。

馬逸明看了看那K哥,五官倒也端正,下巴結實,眼睛是亮晶晶的單眼皮,透著精明和幾分犀利,眉眼間確實有大哥的範兒。

K哥目光在馬逸明臉上轉了轉:“坐。”

馬逸明笑笑,不卑不亢地在K哥面前坐下。馬逸明一坐,隨即看到那小平頭。小平頭眼睛烏腫了一大塊,正凶巴巴地盯著他。

K哥對雅晴說:“妹,你去外面等到,我們談事。”

雅晴正要出門,馬逸明說:“慢點,就讓這細妹子留在這裡,讓她體驗一下社會,以後出來玩多個記性。”

K哥歪著頭說:“你這人倒有點意思。”

馬逸明說:“我沒麼子意思,我這妹妹反正跟你們混壞了,我乾脆讓她學著懂事點,沒有必要回避。”

K哥點點頭:“闊以,你有個性。”頓了頓,K哥說,“你怎麼說她跟我們混壞了?這話我不愛聽。”

馬逸明說:“她一個細妹子馬上要考大學,成績爛得要死,家裡花了不少錢讓她去補習。她到這酒吧這樣玩還考個屁的大學?昨晚她應該去補習功課的。”

雅晴漲紅了臉沒說話。

K哥對雅晴說:“你坐。”然後轉頭對馬逸明說,“我和你講,我就是個開酒吧的。雅晴他們這幫小孩不到我場子裡玩也會去別的場子。我只能保他們玩不出事,我保不了他們考大學。”

“她家裡人都不敢打包票的事情,你賴我,你講話沒道理。”K哥隨手遞過來一支菸,“怎麼稱呼?”

“馬逸明。”

“馬逸明是吧,你闊以問雅晴,她來我這裡玩,我認她做乾妹妹,你問她我欺負過她沒有?有沒有人敢動她?”K哥淡淡地道,“我們長沙街上混的,做事有自己的原則。我場子裡沒有年輕人來玩我開個屁的酒吧?開個老年麻將房算噠。”

他媽的,這K哥講的都是歪理,但是這歪理好像聽起來還是那麼回事,馬逸明倒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不過,這K哥既然講道理,那就按他的道理來唄。馬逸明把煙點上,等待著K哥把話轉入正題。

K哥盯著馬逸明說:“你很能打。練過?”

馬逸明點點頭。

K哥說:“你這身手怕不是一般的練練吧?三毛和黑皮他們都是武校出身的。”

馬逸明只好說:“我是體院生,拳擊專業,比賽拿過全省第二。”

K哥喃喃道:“難怪……”旁邊的三毛往沙發上一攤,噓了口氣耷拉著頭沒說話了。

K哥輕咳了兩聲說:“現在是法治社會,講打都過時了。你要為昨晚的事情承擔責任。”

馬逸明說:“你那麼一夥人追打我,我還要承擔什麼責任你說?”

K哥冷哼道:“老子們只打酒癲子,酒癲子來酒吧茲事我們按規矩辦。你不搗亂就是客,我們不打客人。還有,你昨晚先動的手。”

昨晚確實是自己有些衝動,這個話題馬逸明也不想糾纏下去,直接道:“你就說我要承擔什麼責任吧!”

K哥笑道:“你倒也爽快。我也就是看在雅晴的面子上和你好好講話,你不要跳啊。”

小平頭對著馬逸明橫眉怒目,那神態似乎是馬逸明如果不老實,他還是會撲過來和他拼命的。

馬逸明神情自若:“我承認在你場子裡打人不對,我道歉。我該怎麼補過你講。”

K哥臉色緩和了下來:“闊以,你這話中聽。我這邊四個保安受傷,兩個骨折輕傷二級,一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