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這麼開心,她也應該是個好女人是不是?”

“妲己是個毒婦,怎能和老婆相提並論?”阿正皺眉。

“我現在和妲己有什麼區別?是我讓你變壞了,讓你不知道你自己該做什麼。你每天和我在一起,就只知道討我開心,你的志氣你的抱負你的善良,全都不見了。如果現在你是這樣,我寧願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你,我就是個多餘的人,根本就不該出現在你的生命中……”是啊,鄭大人的計劃裡本來沒有她,她是闖進來的。是她硬要和阿正在一起,不顧鄭大人次次忠告她離阿正遠一些。因為她的存在,讓阿正忘記了使命,忘記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如果這樣發展下去,阿正無法完成使命,二十年的痛苦白費,也就罷了。如果品性變壞,便要下地獄受苦。在人間已經受盡了苦頭,她怎麼可以讓鄭大人去受地獄之苦?

阿正心痛如絞,的確,是她的存在,讓他淡化了其它所有的事。她如此美好,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比不上她的一顰一笑。他也不想殺人的,殺了阿財阿錢,他也很痛苦,但是,他實在是不想失去她,不想失去現在美好的生活。

阿正繼續乞求:“對不起,是我錯了,老婆,請原諒我。”

還是這句話,這麼多年都沒變,認錯變成他的習慣,而不是發自內心,又有什麼意義?他以為單單口頭認錯真的管用嗎?白真真沒有理睬他黯然走開了,她不知該如何對待這番不正常的感情,她回頭一句:“人是要有責任感的,不是說為了所愛的人什麼都可以做,”剛剛說完,走入房間關上門就不再出來。

白真真低頭沉思,錯的人,又何只阿正一個人呢?是我一天跟他嘻嘻哈哈,玩物喪志,是我的存在,讓他變得如此頹廢不堪,以致於喪失了心智,改了初衷。

如果,我暫時不存在了,阿正是不是才能撿回自己的責任來?

當了人就是糊塗,洗了腦子,誰都能犯大錯。當年的白痴所犯錯誤,就是因為沒有人能阻止她,才讓她走向地獄的深淵。這一次,絕對不能讓阿正再走上白痴的老路。

阿正看見那緊閉的房門,心中一陣慌張。家裡兩間房,一間是老太太以前住過的,一間是他們兩個住。白真真走入的房間是老太太的房間,她和他是要分房睡嗎?

阿正沒有勉強,也不敢再造次,三年來,兩人關係琴瑟和諧,從來沒有鬧過大的矛盾。他安慰自己,也許,隔兩天等她氣消了便好了,她又可以和自己嬉笑怒罵打情罵俏一番。

他沒有告訴她,他要殺阿財阿錢,不僅是他們知道了事實,還是因為幾句輕浮的話:

“喂,你不覺得這家屋子的男主人像阿正嗎?不僅是容貌,連聲音都像。”

“不會吧,阿正當時只剩下半口氣,又著火又跌冰湖,是死定了;而且他毀容了,這家男主人的臉不是完好無缺嗎?說不定只是長得像吧?”

“我告訴你啊,阿正捆綁東西的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樣,我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觀察過,他打結的方式很獨特;這看上去是死結,但只要再穿一根線,就能變成活節,用起來方便。這是他自己鑽研出來的,獨一無二。你看這柴房的木柴,都是這種綁法。”

“那如果真是阿正,他怎麼活下來的?”

“你沒看到他旁邊的姣娘子是誰嗎?就是那天和他一起掉冰湖的白師孃。當年掉入冰湖的所有人都打撈上來了,就剩白師孃和阿正死不見屍。說不定啊,那白師孃真會什麼妖法,把阿正給救活了。”

“我呸!阿正這種低賤的東西,也有資格娶這麼漂亮的女人?”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報告王爺,他找阿正找得急,還說過如果誰能提供阿正的線索便能脫離奴籍,能免除一切罪責。我們要幫王爺找到了,以後日子就能過舒坦了,總比當逃奴擔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