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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章的……以德服眾……才能保持……長久的穩定。”
“兒子……對您從未有恨,只希望……父親能……明白事實……”
撕碎的話語,斷斷續續傳到王爺耳朵裡,王爺的反應只是能加暴虐的殘忍酷刑……王爺的心在動搖,他的心被仇恨一點點撕碎:
從一開始,三歲的阿正被貶為奴隸,乃一時憤怒,他心有不忍,甚至會偷偷吩咐下人額外照顧。但是,阿正豈能不恨他,他如何能相信阿正不恨他……
阿正為仇恨而生,他又如此殘忍對待阿正:無論阿正做什麼,他都覺得阿正在報復他:阿正為奴隸說話,阿正當眾人面指責他的殘忍;阿正的恨,比任何人更強烈,更頑固。
既然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阿正對他的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如何能回頭……阿正恨他,他也恨阿正,恨這個留著骯髒的血的孽種。
一步走錯,全盤的罪孽一起湧上,佈滿了執棋者的棋盤,除了趕盡殺絕,根本沒有再挽回的機率。
或者說,挽回太難,王爺要的只是自己的穩定和他的威嚴和傲慢。
無法結束的痛苦深淵,在寂寞中流淌,無聲無息,卻剜心透骨,撕心裂肺。
王爺告誡自己,誰的恨更深一籌,誰能做得更狠,更六情不認,誰才是贏家,誰才能保住自己的江山和自己的安全。
這場親子之間的戰爭,只有用恨來畫一個句號了,別無他法。
真正冷徹骨髓的,是對權利的瘋狂的控制慾,和無法回頭的修羅之路。
燒奴隸的刑場建立在冰湖岸旁,十個奴隸身上被澆上桐油,士兵拿著火把,正在熊熊燃燒,正準備在奴隸身上點,王爺卻叫停手了。
阿正抬起頭來,帶著最後的一絲希望看著王爺,瞳孔已經渙散的眼神裡露出光芒。王爺裂出一絲獰笑,低聲道:“阿正,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覺得虐待奴隸是錯的,錯的人只有你。”
“來人,”一個太監走到王爺面前,“傳令給圍觀的百姓,如果誰能罵一句奴隸,再打奴隸一鞭子,賞銅錢百文。”
太監連連應承,傳了命令,那圍觀的百姓來了興趣,這種刺激的玩意兒機會難得,個個躍躍欲試。有一些有怕血腥的,躲在後面;有一些認為殘忍的,只是皺皺眉,強權難犯,也不敢多言,免得引火燒身。
一群百姓排隊,一個個等著接魚鱗鞭子,要狠狠往奴隸們身上打去。
“下賤的東西這麼骯髒噁心,長得就是魔鬼,看大爺不打死你!”
被毀容的阿正捱了一鞭子,面板綻開,有毒的桐油滲進傷口,卻沒有流血,他的血已被寒風凝固住,或是已經流乾,無血可流……他低低垂下頭,既然已生無可戀,又何必在乎再一點的侮辱。
只是如此寒冬,在黃泉路上也讓人寒冷。
忽而有人插隊搶過鞭子,只聽啪的一聲,狠狠一鞭子沒有揮向阿正,卻揮向排隊的人,凌空一個擊響。隨即是有些嘶啞而發抖的聲音:“你們誰敢動他?我告訴你們,阿正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們打他是要下地獄的!”
☆、真正知己心意通
白真真趕到的時候,刑架前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圍住。周圍守著王爺計程車兵,個個凶神惡煞,面色青黑。聽著周圍的人形容著一個毀容的奴隸的噁心,她清楚的知道阿正就在前面,卻駐足不敢前進。
所有人的臉都是如此冷漠無情,走進人群,就像是走進了冰窖,從來就沒有覺得如此寒冷無助過。
師父不在,鄭大人不在,連張鶴他們都幫不上忙,這裡就只有她孤零零一個人而已。
而現在只有她能救阿正,面對如此強權勢力,重兵把守,以她的武力根本做不到。她衝過去,無異於用雞蛋碰石頭。但她若不過去,阿正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