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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真真呆在那裡,心裡像是灌滿了五味陳雜,不是滋味。但也不想再爭辯,只是默默地哀怨。
回到家裡,白真真就這樣沉思了三天。在她十幾年的生命裡,從來都是斑斕的彩色,而這幾天裡,一道陰鬱而憂傷的顏色漫漫漸入了進來。
鄭大人那麼偉大,一個人承擔那麼多人的罪,這是她不敢想,也不能理解的事情。他有幾千歲那麼老,看慣了人世滄桑,心懷天下,慈悲眾人的苦難;而她只是個小丫頭,滿心想的只是讓自己身邊的人怎麼過好一些,讓阿正怎麼能少受一點苦。他的思維太深太遠,她不懂,也無法去探測一二。
第三天的時候,王府送來貼子,要求白真真去一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既然是送帖子來,上面寫著“誠邀”,起碼還是有點誠意,應該不是拉她去治罪。
鄭大人要她不要管他的事,但現在是王府的人自己找上門來,這樣他總不能怪她吧。這樣想著,白真真對這次誠邀有點期待,她實在很想見阿正一面,看看他現在狀態怎麼樣了。
白真真如約來到王府,迎接的是二王子趙世德,她彬彬有禮鞠了一躬。趙世德的心若桃花盛開,終於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忙殷勤引進。
“不知殿下邀請小人來,所為何事?”白真真謙謙問道。
“是這樣的,自從上次你來為母妃驅鬼,母妃好生佩服,定要見你一面。”
白真真感覺自己被口水嗆了一下,不會是被發現這鬼是她放的吧?不過要是被發現了,他們對她也就不是這個態度了,早該捉起來狠狠處置了。她憂心忡忡地問:“小人很樂意見嫡王妃,但不知是否有要事相商?”
“母妃好像是這麼說過,她說有些法事要你去做。”趙世德也不隱瞞,言無不盡,知無不言。
“原來如此,小人知道了,”這麼說著,白真真還是有點心憂,怕前方有個陷阱。她不露聲色,默默思考到時候應如何裝傻充愣來逃過一劫。
趙世德突然問:“對了,你怎麼把阿正送回來了?你不需要他的血祭天啦?”
白真真眉毛一挑,面帶慍怒,心想原來阿正以為她是惡毒巫婆都是這些人灌輸的,忙說:“小人從來不用奴隸的血祭天;拿血祭天這種事,也不過是謠傳而已。真正的神是不希望看到人流血來祭祀的,因為這是何其殘忍的事。”
“哦?”趙正德尋思,這個巫醫看來可能不是管家說的那樣,看來是個有準則的人,“那白姑娘為何要買阿正,又第二天把他送回來?”
白真真把三天前跟管家解釋的說辭又說了一遍,當說到阿正忠義時,趙世德皺起了眉頭,啐道:“此等叛逆賤奴,哪裡配得忠義二字?你不知道他是多麼狼子野心,忘恩負義,他從小就長了反骨,幹不幹他的事他都要去管,要為一群賤奴打抱不平,罵父王滅絕人性,打都打不怕,你說是不是作死?”
白真真道:“真是好生叛逆!”心中暗贊阿正罵得痛快!
“後來父王為了治他,只要他犯事,就殺奴隸!殺得他最後怕了,犯了事就只有像小狗一樣搖尾乞憐。”
白真真一愣,含含糊糊答道:“因為他一個人犯事,就要殺其他奴隸嗎?”這麼說著,她產生悔意,當天她竟然罵他軟骨頭,而他的退讓是為了保護其他人,是她冤枉了他。
趙世德是個口無遮攔的,而且今天管家也不在,更是肆無忌憚:“奴隸這種動物,都是品質惡劣的,比蛇蠍更毒,就算你對他們好,他們某天也會咬你一口。喂他們吃的,給他們穿的,他們還不知足;就像阿正這樣,非要反抗,不好好治治他那說不定哪天就造反了。只有把他們打倒再踏上一萬隻腳,讓他們永世不能翻身,才能確保王府的穩定。”
白真真聽著覺得心底鬱悶,只覺得胸肺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