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好報,做壞人卻能玩得風生水起?

一個刑官已經在燒一塊針板,針板上至少有百根鋼針,燒得血紅。一會兒,那東西就會按在自己身上,烙個千瘡百孔,血肉模糊吧?鄭直麻木地看著那群刑官,那些刑官也麻木地看著自己。忽然,那刑官將手中的滑輪一鬆,鄭直從高高的天花板重重跌在地上,他慘叫一聲,骨頭似乎被跌得散架。他下意識想縮縮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自己肩骨已經脫臼,動一下都痛得滿頭大汗,手根本彎不過來。

還未歇過氣來,那刑官又將滑輪搖起,那全身已經被汗溼透的身體搖搖晃晃又被吊了起來,他一臉卡白,絲毫沒有血色。嘴唇被咬破出血。他痛苦地仰頭,是黑暗色的天花板,看不到蒼天。但能看到蒼天又如何?蒼天能救自己嗎?

刑官揚言要再摔幾次,摔到他清醒為止。鄭直死死咬住牙齒,準備繼續扛過這輪酷刑。手腕上的鐵鏈再次割裂般將他一點點往上吊起。

剛吊到腳離地,忽然一聲傳來:“老公!老公!”

是老婆的聲音,鄭直驚然看到老婆被綁著押了進來,然後被一個監刑人強迫跪在地上,老婆臉上依然一片懵懂稚嫩之色。

鄭直眼中冒出火焰,向那群人怒吼道:“你們要怎麼樣衝我一個人來,為什麼要對付我已經瘋傻的妻子?”

“狀元爺,”一個刑官奸笑道,“不把你老婆弄來,你怎麼肯說實話呢?”

鄭直咬牙切齒嘶啞問:“她已經瘋了,你們還想怎樣?”

“我們想看看她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說完,檢刑之人扯著白痴的頭髮往上提,迫使她的臉對著鄭直,繼而對白痴威脅道,“看吧,親眼看看自己丈夫受苦,我不信你會沒有表情,繼續裝下去。”

“混蛋,你們放開她!”鄭直怒吼著,目眥盡裂,終究,他還是要牽連她;終究,他還是要讓她跟著自己受苦,他帶著一絲哭腔道:“求……”

“老公,不許哭,我們今天玩一場遊戲好不好?我們今天會玩得很開心的。”白痴堵住了鄭直下面的話,帶著嬉笑甜甜問道。

“老婆,對不起,是我又連累了你……”鄭直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那刑官招呼來一件刑具,是一把鞭子,那鞭子粗如牛尾,上面有細小的刀片纏繞,刑官解釋,“這刑鞭,是世界上最狠毒的鞭子,一鞭子下去,如果用力夠猛,能將一個人劈成兩半。上面纏的刀片全部是頂尖刀劍師傅打造最薄卻最鋒利的細刀,能劈斷骨頭,一般人一鞭子下去,躺在床上半年都起不來……”

“哇!這麼好玩的鞭子啊,多有意思啊!你玩給我看好不好?”白痴一臉天真無邪,滿面頑童表情。

“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多久,”刑官冷笑,提著鞭子就狠狠往鄭直身上打去。

“啊————”一聲撕破長空的慘叫響起,那刑官的身體上出現一條若長龍般的血痕,衣物破損,鮮血四溢,皮湛肉劣。刑官立刻倒在地上,痛叫著打滾。滿臉的汗水和淚水滾湧而出。

鄭直有些迷茫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好無損?莫非剛剛刑官剛剛把鞭子打偏了,打在了刑官自己的身上?

另一個帶頭的刑官對地上不斷呻(和諧)吟打滾的刑官痛罵:“蠢貨,這樣也能打偏?”說著將鞭子交給了另一個刑官:“你!去打!”

另一個刑官向鄭直打去,鄭直依然完好無損,那個打人的刑官哭叫了起來,抱著自己的身體強忍著痛苦癱坐在地上。他的身上也出現一道恐怖的鞭痕,立刻涕淚四流,慟哭不止。

“今天中了什麼邪?老子就不信玄了!”那領頭的刑官惱羞成怒,親自拿了鞭子就往鄭直身上狠狠劈過去,“啊——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人立刻倒在地上,痛得翻了白眼,躺在地上抽搐著。